石小蕊冷哼一声,拿过算盘扒拉了两声:“我开不开心,跟状元大人也没什么关系吧,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快请回吧,大家都很忙,我这里还有好多事要做,就不跟大人叙旧了。”
刘文昌看了看四周,医馆很宽敞,来看病抓药的人也不少,再看看石小蕊,面色红润,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凡品,心中的不甘又涌了上来:“我们为何不能叙旧呢,好歹我们也差一点做了夫妻,若那会儿没有你后娘阻挠,你现在就是状元夫人了,难道你没有一点恨意吗?”
“哈哈。”石小蕊忍不住笑出了声,刘文昌被她笑的一愣:“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放心吧,当年就算是没有人阻挠,我也不会愿意嫁给你的,还好后来我们没有成了夫妻,不然最后不是你休了我,我也会休了你,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当年的不娶之恩,才能让我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呢。”
刘文昌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别得意了,不就是个小小的大夫,最多也就多治好几个病人,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你不知道,我可是皇上御赐的新科状元,你在我面前得意什么?”
话音刚落,石
小蕊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便有几个人抬着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有一人大喊道:“神医,快来救救我爹吧,他不小心喝了毒药,已经快不行了。”
石小蕊听了连忙起身过去,那几人已经把人平放在了地上,一边在旁边大哭,石小蕊让他们走开自己,自己跪在那人旁边看,那人已经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了。
“快去搓些皂荚水过来。”石小蕊吩咐了丫鬟,然后捏开他的嘴看,又试了试他的心跳,这应该不是什么烈性的毒药,喝下去的时间也不多,此时还有心跳。
皂荚水拿过来之后,石小蕊又让人拿来一个脏水桶,将那人扶起来之后,用她自己做的导管将皂荚水导入了他嘴里,灌得差不多了之后,又把桶拿到他身前,没过一会儿,那人便抱着桶大吐起来,等把刚刚灌下去的皂荚水都吐上来,性命也无忧了。
石小蕊这才起身,拿过单子开了几味药,一边跟病人的家人说:“辛亏这次毒性和剂量都不大,不然很难救得回来,以后要注意,这些药拿回去煎服,三天就能痊愈了。”
几人连忙道谢,连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说:“怪不得都说,石
神医有本事,连喝了毒药都能救回来,神仙也就这样了。”
旁边的人还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宫里那么多好太医,都治不好皇上,石神医一出手,皇上便药到病除了,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
刘文昌听着百姓们对石小蕊的夸赞,又亲眼看见了她救人的本事,原本不信她有那么厉害,现在也相信了,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乡里丫头,如今却变得这么有本事,真是造化弄人。
石小蕊医治完病人,看到他还在,便下了逐客令:“你也看到了我有多忙,有很多病人急着找我看病,耽误了就是一条人命,我想就算是新科状元,耽误了大夫救人,只怕也不妥吧。”
刘文昌哼了一声:“你现在确实有点本事,不过人的命都是天注定的,村里的丫头,永远都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风光到几时。”
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石小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骂道:“真是个神经病。”
原本各人过各人的日子,看到他中了状元,石小蕊也只是感叹了一声,什么人都能考上状元,而看刘文昌的样子,却
是十分的嫉妒她有今天的成就,这人真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石小蕊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声气大伤身,便不再和他计较,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跟自己有什么牵连,也不要再来找她了。
刘文昌回到府中之后,也是气愤非常,他气自己当日为什么没有发现石小蕊有这种能力,不然现在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哪里会如此嚣张。
说到底,还是陆劭教导无方,让自己的内人抛头露面,赚钱养家,简直就不像个男人,刘文昌想到那个丑陋的穷小子,想不通他到底走了什么好运,如今也算应有尽有了,过的不比他这个状元差。
“文昌,我来看你了,你在做什么?”
刘文昌还在想事情的时候,有一女子走了进来,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把门关上,转过头来小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来我这里了?”
来人竟是当今皇上的宠妃钱贵妃,她不在意的笑笑,凑了上来把刘文昌抱住:“瞧把你给吓的,我小心的很,根本就没有人发现我,你就放心吧。”
刘文昌看看外面无人,暂时松了口气:“我不是说了,要是想
见面,就等我的消息,这可是京城,到处都是眼睛,你心也太大了,要是被发现了,咱俩都活不成。”
钱贵妃嘟了嘟嘴,年过三十的她做起这动作居然毫不违和,而是有另一种娇俏可爱:“好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见你一次,就别老说我的不是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原来早在刘文昌参加殿试之前,他便认识了钱贵妃,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钱贵妃常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