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吴腾云的呆滞,春喜硬把胳膊挎到了吴腾云的胳膊上,嚣张的说:“我们当家的现在可是新科榜眼,以后就要留在京城做大官了,要不是我爹出的盘缠费,我还来不了这京城呢,当家的也考不上什么榜眼了,是不是啊当家的?”
吴腾云把自己胳膊上那只碍事的手弄了下去,对怔住了的刘春燕说:“春燕,我还以为你已经……”
“你还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吗?不死也要毁了容,你再也看不到我年轻貌美的样子了。”
短短几句话,刘春燕便猜到了,吴腾云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脸被烧毁,再也不美了,所
以就娶了村里富户家的闺女,拿了盘缠来了京城,金榜题名了,原来当初自己要许诺终生的人居然是这样的,真是年轻看走了眼。
“不是这样的,春燕,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人家已经说的明明白白的了。”春喜拉住他,在耳边小声威胁:“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靠的谁,你当初可是签了字画了押的,如今想抵赖,可没那么容易。”
吴腾云知道她是有名的破落户,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村子里也只说他贪慕钱财,娶了这
么个婆娘,如今虽然高中,但看到自己昔日喜欢的人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就算不甘心,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了,刘春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吴腾云在后面想追,被春喜死死的拉着,只能看着刘春燕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刘春燕进门的时候,珊夏正帮石小蕊抄书,抬头看了她一看,见她脸色苍白,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问她:“春燕,你这是怎么了,出去转转不开心吗?”
刘春燕犹豫了半天,还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本来是开心的,只是后来遇到了一个不喜欢的同乡,挖苦了我几句,我还发现,我离开没多久,她便跟我家的邻居成亲了,那人以为我毁了容貌,就娶了别人。”
珊夏忙安慰她道:“别生气了,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你这不好起来了吗,你这么漂亮,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年轻公子没有,何苦要让自己为那种人不开心。”
珊夏安慰了刘春燕一会儿,她才决定好些了,心中的愤懑舒减了很多,珊夏见她总算没那么不快,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了。
珊夏怕刘春燕心里憋着气,影响
到脸上伤疤的愈合,便去找石小蕊,告诉了她发生的事:“夫人您说过,她这病最怕的就是伤心,会不会影响到脸上疤痕的恢复啊。”
“这倒是不会,她脸上的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点心情上的影响不算什么,不过你说,刘春燕那个女同乡,很讨厌她,是不是?”
“是啊,听春燕是这么说的。”
石小蕊忽然想到了什么,晚一点的时候,她去了刘春燕的屋子,问她今日的事。
“之前我问过你,你在村子里面有没有跟你有不快的人,当初你说没有,现在再想想呢?”
以前石小蕊问她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想起来,谁跟自己特别过不去,不过今日和春喜碰到了,她才忽然想到:“今日碰到的这个春喜,她之前就对我怪里怪气的,总是跟我过不去,还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父母。”
可今日一看,春喜对她还不止单纯的讨厌,她喜欢的吴腾云对她一眼都不正看,而总是跟又穷又晦气的刘春燕在一起,所以这个人是巴不得刘春燕离开村子的,甚至是永远的离开。
石小蕊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错,她告诉刘春燕:“这个春喜,可能就是那日放火
的人。”
刘春燕惊的瞪大了眼睛,就算是春喜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必要害死她吧。
“且不说她有没有恨你到想要杀了你的地步,那日她放火,肯定想的是至少要把你的脸毁掉,这样你就不会嫁给吴腾云,而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炭火太旺,或是一不小心失了手,火势便大了起来,差点害的你没了性命。”
刘春燕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却有人这样狠心,想要置他于死地,这种歹毒心肠又有心机的女人,吴腾云还是娶了她,世道真是无常。
石小蕊安慰她:“你先别多想,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女人绳之于法,不能让她做错了事还如此逍遥法外。”
“可是这都是猜测,哪里能找到证据呢?”刘春燕觉得希望不大,自己离开家好久了,就算有证据也销毁了吧。
石小蕊摇了摇头,刘春燕的家现在还不知在不在,也许都烧成了灰,从哪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呢?
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试一试。”
石小蕊和知府许馨是老相识,就算没有证据,找许馨说了自己的猜测,让人派人一查不就知晓了。
想到这里
,石小蕊便不再犹豫,叫人去给许馨送信,让他派人到刘春燕的村子里去查案,许馨虽然觉得石小蕊的请求有些突然,但他相信石小蕊不会拿没有凭证的事找他,便马上派人到那村子里去查案。
吴腾云和春喜回到村子里以后,二人各有心事,吴腾云想要回房自己待着,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