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蕊虽然也算是自己杀过鸡,但是诸如褪毛、清洗内脏之类的细致活还是没有做过的,家里有陆劭在,基本这些杂物她就不用出手了,陆劭自然就会给她料理的妥妥当当,不用她多操心。
石小蕊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陆劭今天刚巧要去城郊的庄子上检验那二十七个人的成果,已经提前告诉了石小蕊,今天晚上是没办法回来了,所以杀鸡宰鹅的重任,就放在了墨菊她们身上。
姗夏和辛萌两个虽然过去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不过都是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杀鸡的,墨菊和夏萤倒是后来学过这些杂务,今天因为石小蕊急着要用,所以就还是墨菊抄刀做这个了。
厨房里的菜刀被墨菊在磨刀石上面又磨了一遍,辛萌偏是促狭,专门拔了一根头发,放在那磨好的菜刀的刃上,说要看看这刀到底能不能“吹毛断发”,不过现场一试,虽然没有办法光是吹气就让头发被切断,但是稍微使用一点力气,那头发也确实是被很容易的切断了。
这可不容易,这个时候的冶炼技术还不算很高,这又不过是一把菜刀,能做到这个程度可真
是不得了了。
墨菊拿着这把被磨得亮闪闪的菜刀,一手就抓住了还被捆着的鸡,把它按在了案板上,吩咐辛萌:“之前备好的碗呢,一会儿把鸡血接着,到时候凝固好了,做成血豆腐一块放进去卤了。”
辛萌二话没说,马上就把碗放在了待宰的公鸡脖子下面。
墨菊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鸡脖子砍断了,鸡血往外喷了一下,搞得辛萌手忙脚乱的去接,不过很快,失去了那么一点动力之后,鸡血就老老实实的往下流进了碗里,一大碗都接满了。
之后又如法炮制了鸭子和鹅。
等把这些家禽宰杀、拔毛、清洗一条龙处理完毕之后,墨菊把处理干净的家禽们都剁成了容易入味的小块,等着石小蕊做最后的处理。
姗夏提醒道:“夫人,鸭子有股腥膻味,不容易去掉,不然我们把鸭子单独煮吧?”
石小蕊一拍脑袋,刚才就想说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这个啊。
石小蕊又赶紧用料酒、再加上其他的去腥膻的调料,几样东西混在一起,再把切碎的鸭肉放在一个小坛子里面,这些调料全部放入,然后把料酒一直加入到没过鸭肉为止。
“刚
才忘记了,这些鸭肉还要处理一阵子,我们就先煮别的吧。”
好在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挺顺利,石小蕊把鸡肉和鹅肉都放进锅里,煮到入味了才捞出来。
出锅之后,正好到了晚饭的时间,正好就着热,取出来整整一大盘子,全家人都就着吃完了。
吃完了一抹嘴,才想起手术室里还有个病患饿着肚子呢。
石小蕊说道:“她这个时候,麻药的劲早就过去了,估计是疼的未必能吃得下去饭,你去煮一锅稀饭,把上面的米汤舀出来备用,我先去看看情况,要是她撑不住了,就先给她用一点止痛的药,不然她一直不吃不喝的,也影响恢复。”
到了手术室里,伤患果然已经开始疼了,但她饿了许多天,即使再疼,也没有大声哭嚎的力气了,尤其她这个状态,就连多喊几声,力气一大也容易扯到伤口。
再者石小蕊对她的伤势处理得当,所以痛感比她来医治之前多少轻松了一点,因此她居然还能大致忍耐,实在疼得厉害才哼哼了几声。
石小蕊看过了她的情况,心里有了底子,这是个很能忍痛的病人了,后续治疗肯定很配合,不错不
错。
“你现在的疼痛还能忍耐?”石小蕊问道。
“啊……”
女人张开了嘴,今天她喝的液体就只有石小蕊之前喂进去的麻沸散了,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她的嘴唇都是干裂的,声音也是嘶哑不堪,除了呻吟声,连一句正经的话都说不出来。
石小蕊说:“你别说话,我知道你嗓子不舒服,你可能只是觉得痛,不过你的喉咙那里被火烧的恐怕有些起泡了,这几天尽量不要说话,我问你的问题,是的话就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话就眨两下眼睛。好不好?”
女人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石小蕊说:“我之前给你检查了一下,你恐怕好几天没有正经吃饭了,这样不行,普通人不吃东西身体都会虚弱,何况你养伤更需要营养,不过你现在嗓子有伤,吃固体食物恐怕会伤上加伤,我一会儿找人给你送碗米汤来,一会儿往里面加点糖,你用芦根吸着喝下去,尽量多喝一点。好吗?”
女人又眨了一下眼睛。
石小蕊正说着,姗夏已经把米汤端过来了,这倒是凑了一个巧。
因为家里人都爱喝那种煮的非常粘稠,水米都化在一起的粥,家里又攒了许
多的柴火,所以每次只要定了第二天早上喝粥,那粥水就都是从头天晚上做晚饭的时候就洗好了米放在灶上煮的,这样煮上一夜,到了第二天灶上的时候,那粥才算熬得刚刚好。
今天也是一样,晚饭前粥就已经煮上了,正好是在煮开了,但是又水米分离的时候,姗夏直接就从上面盛出来了一大碗。
石小蕊伸手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