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的仆从们,脸上也有些改变,可能是赵老夫人的病确实好了很多,主家高兴了,下面的人日子也好过。
黄管事把石小蕊引到赵老夫人居住的地方,只见门前的走廊上还挂着几个鸟笼,里面养着几只石小蕊叫不上名字的鸟儿,此时吃饱喝足正在欢叫,声音清脆,一点也不显得吵闹。
黄管事见石小蕊盯着鸟笼看,介绍道:“这是老爷给老夫人买的,平时老爷也不能时时陪伴着老夫人,叫丫鬟们来陪着聊天,有时候老夫人也不喜欢她们围着,最后还是小少爷来探望祖母的时候出了主意,买来了几只叫声好听的鸟放在窗户外面,老夫人也确实喜欢。”
石小蕊说:“这可确实是好主意。”
老夫人病了这么多年,这个病的表征也确实有点吓人,老夫人不愿意让丫鬟们围着她,估计就是心理别扭,相比之下,小鸟又不会对她的外表产生恐惧,虽然不会说话,也算是比较好的陪伴选择了。
黄管事还有些不满意:“可惜老夫人的房间有些暗,一暗这些鸟就要休息不肯动弹了,不然直接养在老夫人房间更好些。”
石小蕊说:
“这是这些鸟的天性,哪有这么好更改的,不过老夫人的情况要是再好一些,就可以适当见光了,房间里有光的话,就可以养住这些小家伙了。”
黄管事笑道:“承您吉言,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石小蕊不再多言,把珊夏也留在房间外面,自己轻轻敲门,说道:“老夫人,我是石小蕊,过来探望您了。”
赵老夫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石神医来了吗?快请进来吧!”
单听声音,确实比从前中气更足了些。
石小蕊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房间照旧有些昏暗,石小蕊熟门熟路的在门口架子上的盒子里摸出了一颗夜明珠,拿着夜明珠打开了房间里侧的另一扇门。
里面的这个房间也不全是黑暗的了,赵老夫人的床头摆着一颗稍小一些、光芒更柔和些的夜明珠,照着昏暗的四周。
赵老夫人背后垫着几个厚垫子,正坐在床上,看她的动作,似乎还准备下床迎她。
石小蕊赶紧上前几步,拦住了她。
“老夫人,您就坐在床上吧,不碍事,我就简简单单给您诊个脉。”
只看赵老夫人动作间的利落劲,石小蕊就对她
的恢复情况心里稍微有点底了。
她的手指一按在赵老夫人的手腕上,果然赵老夫人的脉象好多了。
石小蕊诊脉的时候,赵老夫人就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看见石小蕊脸色露出笑意,赵老夫人就知道,自己的情况确实是很有起色了。
果然,石小蕊对她说:“老夫人的身体现在差不多好了一大半了。”
赵老夫人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聚在了一起。
石小蕊说:“按照您现在恢复的情况,现在已经可以慢慢的出门见见风了——”
石小蕊话还没说话,赵老夫人激动的一把攥住了石小蕊的手:“石神医,这是真的吗?”
石小蕊很理解她的心情,没有急着去把她的手指掰开,用她平缓的语气安抚赵老夫人的心情。
“我作为大夫,是绝对不会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的。而且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您最近应该饭量也有增加吧?这是最简单的判断身体是否健康的一个办法,如果身体虚弱,消化不了吃下去的食物的话,每天吃东西会少,相反如果身体好,饭量自然就会增加。”
赵老夫人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石小蕊叮嘱道:“现
在虽然可以出门走走,但是尽量不要选在阳光明亮的时候出门,避免病情反复。刚开始的时候,可以选择没有月亮的晚上出门走走,不用刻意估算时间,感觉身体要疲惫了就回来休息,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必急于一时。”
赵老夫人自从发病之后,别说太阳、就连月亮、星星都见不了了,连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点支蜡烛都要小心,每天不过是熬日子罢了,哪能想到还能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她神色忽喜忽悲,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石小蕊却开始琢磨着,赵老夫人现在的情况,也可以调整一下方子,换几味药材了,只不过这房间里实在太暗,还是出去再写方子算了。
石小蕊这边琢磨着新方子,那边赵老夫人勉强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激动,对石小蕊说:“石神医,前一阵子,我儿子告诉我,他已经联系上了我的家人,告诉了他们我现在的情况,他们听说这病能治,已经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了,到时候,又要劳烦石神医了。”
石小蕊说:“这算什么劳烦,我开医馆的,难道还会把病人拒之门外吗,他们只管上门就好了。
”
赵老夫人这病是家族的遗传病,这一家子的人再多,治过了赵老夫人之后,对这一家子病征都会有类似之处的病人,石小蕊治疗起来只会更有经验,根本算不上麻烦。
赵老夫人说:“那我就先替他们谢谢石神医了。”
石小蕊说:“这又没什么,何必这么客气。”
跟赵老夫人闲聊了几句,石小蕊就出了门。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