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批人一死,朝上就会腾出不少位置来,到时候那些新贵们的出头之日可就到了。
陆劭没怎么关注这些,不过在此之前,他也倾向于是人为这件事是皇帝自导自演的,毕竟皇帝年老之后忌讳年富力强的继任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因为猜忌而杀掉了儿子的也有不少,只不过没有人像当今皇帝这么狠心,一下子杀了七个而已。
结果这几个皇子居然是劫走了石小蕊的这些人杀掉的吗?!
陆劭难得感觉到了棘手。
换了正常人的思维,石小蕊被这些刺客劫走,本身也属于受害者,理所当然不应该受到连累。
但是现在皇帝自己把几个皇子的死亡定了性,不承认他们是遇刺而亡,那么这批刺客也就不应该存在,或者至少也只会被打成是这七个皇子中某一个的属下。
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试探当今皇帝陛下神奇的脑回路,试试他会不会在自己的事情上突然恢复正常人的想法。
如果不报官,单凭他们自己,很难对抗这些人,毕竟他们都清楚石小蕊的底细,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有千日做贼的,
哪有千日防贼的,这群人只要逃掉了一个,以后的日子简直就是永无宁日了。
陆劭难得犹豫了。
石小蕊低声说:“他们是陈王的人,领头的是陈王的义子。”
陆劭不料这些人是这样的来头,他站在原地,有点犹豫。
石小蕊低声说:“他叫陆勋,勋爵的勋,就住在隔壁。”
陆劭听见这个名字,跟石小蕊一样,很快联系到了自己的名字。
好在陆这个姓不少见,他的名字也很寻常,一般人也不会特意往其他地方想。
陆劭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先把石小蕊救出去再说。
毕竟今天他进来的容易,是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等到下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陆劭抓住石小蕊的手:“不管那些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石小蕊抱住有自己的药箱,绕开清风明月,紧紧的跟上了陆劭。
门一打开,外面正对着几支寒光闪闪的尖枪。
不知何时,门外已经静悄悄的集结了一小群人马,粗略数数,至少也超过二十人了。
沈沉站在这几人后面,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陆劭上前一步,把石小蕊护在了自己身后。
石小蕊的掌心里
被她攥出了一手的汗,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说来也巧,陆勋这几天因为伤口在长肉,再加上室内温度高,伤口一直在发痒,白天也没什么事做,顶多就是在房间里稍微走动,白天太闲,晚上就睡不着。
陆劭睁着眼睛睡不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有些动静。
古代的房子没有什么隔音措施,陆勋又是习武之人,一向耳聪目明,两边挨得太近,陆勋一下子就听见了。
最开始他也没注意,以为是石小蕊半夜起夜之类的,但是声音这种东西不是想听不见就听不见的,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起来比白天的时候更清晰。
陆勋听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因为如果确实是石小蕊半夜里醒了有什么需要,清风明月肯定会听见动静醒来的,她们两个起身的动静只会更大,陆勋却半天也没有听见别的声音。
陆勋听了一会儿,伸手把自己床头垂下来的一根绳子拉动了一下。
这根绳子的另一端,连在沈沉房间里的一根铃铛上面。
当年这个庄子建造的时候,虽说也是随大流的按着普通的园林造景来的,但是在细微之处,也做了些不起眼的小机
关,否则陆勋也不会放心在这里养伤。
陆勋拉动这绳子不到半刻,沈沉穿着一身里衣,手上抓着佩剑,就悄无声音的从陆勋房间里一间暗室里面出来了。
这条房间底下跟沈沉居住的房间里正有一条密道相连,沈沉听见陆勋拉响了铃铛,衣服也顾不上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这里。
陆勋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前面,把头往石小蕊房间的方向一偏,示意他去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沈沉听了一阵子也察觉不对,依然从暗道里出去,立即调动了一队人来,悄无声音的包围了隔壁石小蕊的房间。
两方人对峙了半天,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石小蕊被紧张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正准备无论如何先开口说两句的时候,隔壁的房门打开,陆勋穿着整齐的出来了。
他看起来神采奕奕,毫无虚弱的迹象,要不是他的手术室石小蕊亲手做的,明白他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长好伤口,她也几乎要被他的样子迷惑了。
陆勋还是带着他一贯亲切的微笑,甚至还有点委屈的对石小蕊说:“石神医这么急着要走,莫非是这几天我们招待不周?”
石小蕊
从陆劭背后走出来,事到如今,光是躲在陆劭背后于事无补。
她强作镇定的回答道:“陆将军待我是极周到的了,只是这里并不是我家,我也不好在这里常住。将军的伤势早已稳定,也不需要我时时照看,这几天原本也想向将军辞行,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