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旃,你怎么突然来了?”
于清旃的脸上带着些愁容,没精打采的对石小蕊说:“小蕊,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呆一阵子了。”
石小蕊吃了一惊,虽然之前于清旃也不是没在自己家里住过,但是从来都是高高兴兴来串门的,哪见过她这么颓废的样子,难道是许馨出轨了?
石小蕊想着,欲言又止。
于清旃看着石小蕊的表情,在忧愁中也忍不住觉得暖心,她猜到了石小蕊想问什么,直接告诉了她:“许馨要出门公干,县里的事务他都暂时交给了县丞代理,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让我到京城里来找你散散心。”
许馨只是一个县令,又不是巡按,有到各地巡查吏治的职责,有什么地方要外出公干的?
石小蕊听得一头雾水。
于清旃也不明白这些事,但是许馨嘴严的很,一个字也不肯跟她多说,只留她自己整天一个人在家担心。
石小蕊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陆劭说的陈王反军一路北上的事情,难道许馨的“公干”跟这个有关?
问题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调动他们这样的普通县令呢?许馨也没有显露出什么调
兵遣将方面的才能,一个文官,在这种情况下能派上什么用场?
石小蕊想的头疼,也想不到所谓“公干”的用意,没办法安慰于清旃,只能找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来的正巧,我刚想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叫火炕,这会儿正喊了工匠到家里来试着做呢,要是做的好,到时候你们家里也做一个,以后冬天就不怕冷了。”
于清旃也打起精神来,配合的问:“我还没听说过这个火炕呢?到底是怎么做的?”
石小蕊给她比划着讲完了,于清旃惊讶道:“这可不是小工程,你是打算把家里所有的卧室都做一个吧?真是大手笔,不会最近给哪个有钱人看病,又赚了一大笔吧?”
石小蕊说:“最近倒是没怎么赚钱,还在吃以前的老本呢,不过赚钱不就是用来享受生活的吗?不然就算是挣个十万八万的,天天攥在手里每天数一遍有什么意思?生活水平不提高,赚了也是白赚。”
于清旃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以前她家里还有点钱的时候整天舍不得花,结果后来都被她爹花进赌场里去,连个水音都听不见就没了,现在想想心
口都疼,早知道以后会便宜那个赌鬼,每天吃两只烧鸡也比被他败光了强!
石小蕊说:“走,我带你去瞧瞧火炕做的怎么样了!”
于清旃跟着石小蕊,到了后院,要往陆希冉的卧室去。
陆希冉的卧室里面,工匠带着两个徒弟干的热火朝天,金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搬了一个大一点的椅子,上面摆了一壶茶和三个杯子,显然是专给他们准备的。
不过这里不止有金苗,连陆希冉也跑过来凑热闹。不过她还算是老实,就跟金苗一起站在卧室门口伸长了脖子看,没有凑近耽误人家干活。
于清旃还没走到陆希冉卧室的门口,离得老远就先看到了金苗,她还没有认出来这个陌生的小男孩是谁,于是问石小蕊:“小蕊,那个小男孩是谁啊?邻居小孩儿?”
石小蕊就把金苗的来历简单的跟于清旃讲了一下:“现在这孩子就在我这里做学徒了,我打算先让他认认字,以后看看他喜欢、擅长哪个方面,就让他以后往那个方面发展。”
于清旃叹气:“还是你好心,这一院子的人,都是你这样救来的。”
于清旃停下了脚步,不
再继续往前走了,石小蕊就停下来陪她,她知道于清旃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所以对她比平时更有耐心。
于清旃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我有时候也很矛盾,想劝你不要总是顾着别人,也为自己多做打算,可是你要是那样冷漠的人,当年恐怕也不会救我了,我占了你好心肠的好处,却劝你不要继续这样好心,总觉得心里过不去。但是这天底下可怜的人那么多,你要帮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石小蕊知道于清旃想要的不是答案,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发泄出自己心里的压力,于是默不作声的听着。
于清旃接着说:“你还记得县里的养生堂吗?你之前给那里捐了一大笔钱,里面的孩子至少能吃饱了,但是这几天门口又不知道偷偷被谁扔在那里几个孩子,有一个实在太小了,还包着襁褓,估计扔的时间也早,大晚上的没有熬过去,早上有人看见的时候都已经凉了。”
石小蕊听得沉默,现代都有那么多抛弃孩子的,何况是古代,不想养孩子的理由太多了。
于清旃停了一会儿,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换了一个
话题:“小蕊,我和许馨成婚了那么多年,但是一直没有动静,冉冉都那么大了,我还是肚子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是不是我……”
说到这里,于清旃停了一会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原先你还在县里的时候,我有事没事就去找你,所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你搬来了京城里,我们见面就少了,现在每次许馨一去办公,我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时候,就胡思乱想的,整天心情不好,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