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率先拿起来铲子。
曲江拿起另一把来,两人轻手轻脚的开始干活了。
石小蕊下午刚去木匠家里定了几个硬度大不容易腐坏的木料制成的箱子,但是工匠最快也要隔天才能交货,于是又去买了几个超大的花盆,准备今天先用着。
陆劭和曲江专门把土铲进柳条编成的提篮里,石小蕊看着差不多满了就一回回的提过来倒进大花盆里。协同合作,干的挺快,就是不能聊天,有点无聊。
就这样干了一会,石小蕊突然忧虑起来:“今天晚上没见月亮,星星也少,明天会不会下雨?那咱们才挖的地方不就要被水泡了。”
曲江道:“这个时候不会下大雨的,下点小雨没什么影响,把土泡软了晚上还好挖点。”
就这样,三个人干了一夜,直到黎明天快亮了才收工。
石小蕊累得两个胳膊酸痛,腿都感觉僵直了,陆劭和曲江更不必说。
三个人迅速洗个了澡,等了没多久就到了早饭时间。
吃完了饭,陆劭和曲江去睡觉了,石小蕊还坚持撑着,没人时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让陆鸣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好久。
其实按说一夜不睡也没有这么夸张,但
是石小蕊坚持了十来年的良好作息就这样被她自己打乱,再加上胳膊和腿全在对她强烈抗议,她实在是没办法保持精神。
石小蕊跟睡魔拉锯战的时候,珊夏引着一个人进来了:“夫人,咱们隔壁的邻居家派了一个人来找您,说是有要紧事。”
石小蕊顿时精神一震:“什么事?”
这才第三天,那位老夫人的病应该不会那么快有明显的好转啊,毕竟是多年的旧病了。还是情况恶化了?不应该啊,自己的方子一再斟酌,药量也放的少,就是考虑到病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他说要亲自告诉您。”珊夏说,朝身后努努嘴,“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来的这个人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蓝布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石小蕊强烈怀疑他用了头油。
他来到石小蕊面前,作了个揖:“石神医安好。我们东家派我来,是因为老太太用了您的药,这几天精神好多了,饭也吃的香了,实在是不胜感激,所以特地让我来问问您,药方还有没有要调整的,可还需要再给老太太看看。”
石小蕊有些奇怪,当时开药的时候不是说了直接照方子吃就行
了,一个月的方子都排的好好地,这会怎么又要会诊?
不过反正这会没事,人家又就在隔壁,离得近得很,石小蕊干脆不推脱了,走一趟也没什么,就当是看在那四盒药材的份上。
石小蕊背上医药箱,跟着这个人走了。
到了隔壁邻居家,石小蕊看看这家里的布局基本没有动。就是摆设换了不少。想想也是,人家是为了家里老人治病才买的房子,整天大兴土木声音嘈杂也不利于病人休养。
毕竟院子小,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正厅,赵老板正在正厅等他。
他脸色比石小蕊初见他的时候好多了,精神头也足了点,显然老太太的病情是确实有了起色,他心里的一块大石松了,自然眼看着气色就好多了。
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石小蕊就先去看赵老太太了。
还是在一个一丝光都不见的房间里,石小蕊举着夜明珠靠近了老太太。
夜明珠的光线带着淡淡的黄色,石小蕊分辨不出赵老太太的脸色是否变好了。但是听见她进来的动静,赵老太太竟然还往她这边翻了个身。
对比之前诊脉时半天不动弹的样子简直是天大的进步了。
石小蕊轻声哄着
她:“请您把手伸给我看看吧。”
老太太依言伸出了胳膊。
石小蕊搭上了脉搏。
其实只有三天,再怎么好转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个道理。
石小蕊估计赵老太太的变化与其说是吃的药迅速见效,还不如说是总算找到了治愈的希望,心理上得到安慰,才变得比之前更精神了。
不过话当然不能这么说,让病人心里保持希望也是医生应该做的。
石小蕊把老太太的手放回被子里,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您这几天一定有按时吃药吧,从刚才把脉的结果看,您的身体已经逐渐有起色了,再过几天效果就会更明显了。”
老太太的表情因为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看不清楚,但她张开了嘴,露出一口有点可怕的黑牙:“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石小蕊异常肯定的说,并且引导老太太,“您这两天自己应该也感觉到身体在好转了吧?”
这是一个心理学上的小窍门。身体是不好哄骗的,但有时身体也是很好哄骗的。曾经的催眠实验让实验者以为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冰块是烧红的碳,结果皮肤上就真的出现
了烫伤。
现在老太太强烈的希望自己有康复的希望,只要加深她的这种印象,让她保持良好、积极的心态,就会更加促进身体的恢复。
“好!好!好!”赵老太太连声答应。
安抚好了赵老太太,石小蕊收拾好东西出了这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