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乱语,杀人就是杀人,你说什么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林县令瞪着双眼。
“大人!法不外乎人情,你连事情的原委都不问清楚,你就直接定罪,是不是太草率了。”石小蕊被眼前这个林县令的话气坏了,一看他那办事的方法,肯定是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
“大人,虽然小蕊杀人了,但是那也是无意的,也不能说是她故意要杀人的,能不能看在她是第一次犯的份上,网开一面。”陆劭也替石小蕊在求情。
“你还替她求情。”林县令指着陆劭说道:“我还没治你的罪呢,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公然扰乱朝堂秩序,该当何罪?”
石小蕊急了,连忙说道:“我的案子与陆劭无关,他只是不希望看到我被冤枉,还请大人明察。”
“你……你个刁妇,还敢在这里说冤枉,连你自己都承认是你杀的死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告诉你,本官没有冤枉你丝毫。”林县令站了起来,一拍堂木,喝道:“来人,把刚才朝堂上的诉词状拿来,让石小蕊和陆劭签字画押后暂押大牢,石小蕊杀
人偿命午后处死,陆劭扰乱公堂打三十大板以示国威。”林县令被这胡搅蛮缠的石小蕊气糊涂了,都承认杀人了还要说是无意的,这新任的县令就坐在一旁,要是这么简单的案子他都办不好,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他不想在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我不服,我不会签的。”石小蕊站了起来,指着林县令愤愤的说道:“你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不问事实原委,胡乱定罪,完全不体恤百姓的疾苦,我虽砸死了大嘴巴,但此事并非我故意为之,此事我也是受害者,被二狗子调戏侮辱,差点清白不保,我出于自我保护的反击何罪之有?真正的杀人犯是二狗子,但你却对他们不闻不问,如此糊涂的审案,你愧为县令,愧对朝廷委于你的重任,完全不顾自己百姓的死活。”
石小蕊如此大明深意的一针见血的反驳着林县令的话,许馨心中暗暗喝彩,不禁对石小蕊的胆识、智慧及清晰的理论折服,身为女子着实可惜了,要她是男子,肯定将来大有作为。
被石小蕊的话呛的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林县令气的脸都绿了,
这新县令还在一旁呢,她说这话是何用意,摆明了让自己下不了台,恼羞成怒的他也顾不急多想,怒道:“石小蕊,我劝你老实招了,或许还可以少受一些皮外之苦。”
石小蕊冷声道:“意思你还要屈打成招?原来这堂堂衙门就是这样办案的,所有事情按县令的喜好而定,不行就屈打成招,目无王法。”
“你……”林县令感觉自己在节节败退,明明对方是杀人凶手,为何给人感觉反倒是她有理了,简直太过分了。
“林大人,许某也觉得如此判有些草率了。”许馨站了起来,打破了这僵持不下的气氛,刚才石小蕊说的事情经过他也听了,觉得还是有些疑点,他又说道:“这死者为何会出现是谜,这石小蕊提到了二狗子,许某认为也是此案的重要人物,也该细细盘问原委,毕竟这人命关天,马虎不得,您说是吗?”
许馨这么一说,林县令犯愁了,如果按这么说来,这案子说不定最后还能让石小蕊他们脱了罪,可是李富贵当时可是来找过自己的,那如果让石小蕊脱了罪如何向那李富贵交代呢。
林县令走下了堂,来到那许馨的跟前,说道:“按许大人的意思,林某该如何判?明日我的任期就结束了,我若今日不判了此案,圣上知道定我个办事不力的罪,我可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林大人,此时判案也确实有些仓促,圣上若知道你如此草草定案怕也会指责,依我之见此次就当是初审,他俩继续关押大牢,待我明日接任之后,在复审。如此一来你审也是审过的,罪责就不在你了。”
林县令想了想,点了点,既然那许馨愿意出头那是最好不过了,本身此案与他也没有什么切身利益关系,他何必蹚这遭浑水。若李富贵问起来,他全推许馨身上就可以了。
瞥了一眼一身邋遢的石小蕊和陆劭,林县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拍堂木,喝道:“将犯人石小蕊和陆劭押回大牢,择日再审。退堂!”
石小蕊和陆劭都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而笑。眼角之余,石小蕊瞟见那许馨正用一种不明的眼神望着自己时,顿觉奇怪,但她来不及细想,就已经被衙役带走了。
一场混乱的堂审总算结束了,石小蕊
疲惫的躺在大牢的稻草堆上,为了生存,她在大堂上极力争辩,现在的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也很清楚,今日要不是那新任的县令在那边旁听,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他为何要帮自己,还有最后他看向自己的那眼神又代表什么,对于这个案子他是什么一个态度。”虽然身体已经透支,但石小蕊的大脑还在迅速转着,她不知道以后会复审这个案子的新任县令对自己是敌是友。
“小蕊,小蕊。”从隔壁牢房,传来了陆劭担忧的声音。
“阿劭,我在,我没事。”知道陆劭担心,石小蕊用力的说出了那几个字。
“你没事就好,嘴巴还疼吗?再坚持一下,我看这新县令应该是个好官,相信他会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