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试看!”聂心语气道。
“所以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厉墨寒重重道:“待在我身边。”
不然,他没有安全感。
“知道了。”聂心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看着很凶很生气,可是说的话做的事,总让她有种,他已经恢复了记忆的错觉。
聂心语把买来的吃的放在桌子上,道:“这是牛肉粥,非常好吃。”
“喂我。”厉墨寒看着她,黑眸纯粹。
聂心语无语,“你没有手吗?”
“抬不起来。”厉墨寒幽幽的望着她:“会扯到伤口。”
“那我叫护士来喂你。”聂心语故意道。
厉墨寒拧着眉。
“谁让你受伤了不肯告诉我,我出去给你买吃的,你还要打断我的腿,你可真是霸道无情。”聂心语气愤的控诉。
厉墨寒狭眸眸光深沉,“你也不是什么都肯跟我说的,比如这次,你去了哪里见了谁,你都没有告诉我。”
聂心语媚眸幽暗:“告诉你做什么,你也帮不了我什么,你不是恨我吗?”
厉墨寒肃冷的喉结微微一滚:“我恨你?聂心语平心而论,你觉得我恨过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情妇?”聂心语疑惑:“你喜欢我,就不能好好追求我?”
“太慢。”厉墨寒清冷道:“你太难追了。”
所以怪她喽?
什么狗屁理由!
“我看还是找容蔓蔓来喂你吧。”聂心语愠怒的看着他。
“那我宁愿饿着。”厉墨寒沉声道。
聂心语哼了一声,“厉墨寒,你会后悔的。”
她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拿起了勺子,盛了一点粥,喂他。
厉墨寒绷着脸,却缓缓张开了薄唇。
真是别扭的两个人。
等把粥吃完,厉墨寒就开始工作。
连住院都不能休息,聂心语忽然觉得有钱也不是那么好。
她泡了一杯花茶,放在他的手边,然后就坐到沙发里,拿起了一本杂志看着。
厉墨寒时不时的会看她一眼,这种有她在身边的感觉,他心满意足。
——
厉家。
今日厉老夫人出门去了,她去见一个老朋友,要过些日子才回来,家里只有厉圣言和尹月溪在。
尹月溪这段时间并没有消停,她走到书房,对厉圣言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早早地就把公司交给了厉墨寒,现在鸡飞蛋打,高兴了?”
“墨寒是我的儿子,公司早晚都是他的,现在交给他,我也可以轻松,为什么不可以?”厉圣言反问:“前些年你不是总说我不陪你吗,现在你可以想想我们去哪里旅行了。”
“我哪有心情旅行。”尹月溪咬咬牙:“你知道厉墨寒对我恨之入骨。”
“他已经忘记一切了。”厉圣言清冷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再像从前那么恨你了。”
“呵,我可不相信什么催眠。”尹月溪沉声道:“除非他死了,不然我怎么也睡不着。”
砰!
厉圣言把一本书重重的砸在书桌上:“尹月溪,你疯了?”
尹月溪一颤。
“我纵容你的一切,但是你如果敢再对墨寒动手,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也不再顾及。”厉圣言冷冷道。
“你在乎过我们夫妻关系吗?”尹月溪红了眼睛:“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是左桑桑那个妖女!司空烈当年为了她花十几亿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你照顾她二十多年,尽心尽力,你那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娶我?难道就因为,你想给厉墨寒找个妈?”
“闭嘴!”厉圣言站起来,“尹月溪,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尹月溪立刻抿上嘴,这些年来厉墨寒的身世,是他们夫妻二人谁都不能碰触的话题。
“呵,这个孩子就是来折磨我的。”尹月溪痛苦道:“因为他我不能要自己的孩子,因为他我不能有自己的事业。”
“这是你我的罪。”厉圣言嗓音沙哑低沉:“这件事永远不许让墨寒知道,你明白吗?”
“我当然知道。”尹月溪抿抿唇:“联盟那些老东西们最近一直在缠着我,他们也在怀疑厉墨寒的身世。”
“永远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连他自己都不可以。”厉圣言沉声道。
他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可是他如果要对付我,我也一样会还手的。”尹月溪就道。
“你少去招惹他就不会有事。”厉圣言叮嘱着:“最近你老实一点,等解决了联盟里的那些老东西,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好。”尹月溪点点头,她微微沉吟:“真希望这件事能快点解决。”
她也不想再被人裹挟了。
——
几天后。
明天就是厉墨寒和容蔓蔓的婚礼。
聂心语搜遍了所有的新闻,也没有发现相关的消息。
“你和容蔓蔓结婚,这么低调吗?”聂心语缓缓地放下手机。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厉墨寒嗓音一沉。
“那我该怎么样,歇斯底里求你不要娶她,你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