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疏于管教,官员贪污腐败,国民怨声载道。
和个昏君无异。
而主角攻岑归暄,北侯王妾室之子,是北侯王在鬼混诞下的子嗣,借用府里丫鬟的说法,岑归暄的出便是个错误,一个青楼红倌的孩子能得到什尊重?就算了朱,也是和下等仆役同起同坐。
岑归暄自小受尽冷眼和百般苦难,来自他亲父亲的,来自打杂奴仆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半不活的那年因武功了得被皇帝看中,京了随身侍卫。
同一年,云康听说有渔民在某海域看到鲛人出没。
传闻鲛人纺织了得,可编出入水不湿的龙绡,眼泪可凝成珍珠,价值千金,若是从鲛人身上取一瓢油,还能制成油灯,长明不灭。
且云康对稀奇古怪的玩意甚是感兴趣。
他即便起驾,携了几个侍卫一同去那海域抓鲛人,可鲛人族狡猾机警,他们耗尽人力连块鳞片的影都没逮到,云康气急败坏,打算和侍卫在山洞里歇一晚继续抓。
俗语说“得来全不费工夫”,云康在那个山洞里看到了梦寐以求的鲛人,娇娇弱弱,似乎是没有准备就离家出走,最后缺水晕在了这破小山洞。
不听话的小鲛人自食果,被居心叵测的人族皇帝捆住,用了两个晚上,回到京城。
养心殿后院有方池子,小鲛人被安置在了那里,他初来乍到,对所有事都很陌,既害怕又惶恐。
不过云康对他出奇耐心,这要仰仗他是一个现身在人族面前的鲛人身份,这让他得到了足够的关注和好处,基本要什,云康都不会克扣他的。
云康下了命令,下人们根本不敢怠慢他。
小鲛人胆子益养肥,端起了和云康平等的架子,云康怎使唤人,他也跟来,殿里的倒霉蛋被他折腾了遍,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每每和云康一同前来的岑归暄身上。
鲛人美则美矣,却是个蛇蝎心肠,打骨子里便把人族蝼蚁,他让岑归暄跪在地上给他喂粥,让岑归暄和狗抢食,硬『逼』他吃下那在泥地里滚过的乌黑馒。
那心情不佳,鲛人随口找了个由,命人在冰寒隆冬把岑归暄扔寒潭,直到双腿失去知觉,落下病根。
岑归暄表面温吞隐忍,实则被恨意打磨出了病态心,他每次盯鲛人的脸,心里想的都是怎把鲛人千刀万剐,剁成碎块喂了面的野狗。
岑归暄忍辱负重,暗地里拉帮结派、蓄养私兵,待羽翼丰满时起兵造反。
大辛九年,巨变。
岑家被血洗,岑归暄杀父弑兄,将所有折辱过他的人都下令处,据说岑家哀嚎声响了足有一夜,这样一个残暴之人,却因为初云康一纸诏令带他脱离泥沼的恩惠,了恻隐之心。
他没夺云康的位子,反而自愿做个小小宰辅,默默帮云康整顿朝纲。
岑归暄反的是朝廷贪赃枉法的官吏,反的是对他不公不正的家人和世道。
云康逃过一劫,那鲛人就没这幸运了。
他被岑归暄囚在了监狱里,终不见天,每天吃馊饭咽冷汤,活得连狗都不如,岑归暄每天都会来,他来的时候手上总带一把刀。
那把刀会贴在鲛人身上,刮取下一片肉,岑归暄不让鲛人晕过去,他会时刻命人泼水,『逼』鲛人清醒,清醒地看野狗是怎把那片肉嚼咽下去的。
这般折磨数,鲛人身上再没有一块好肉,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最后惨在冰冷的狱中。
而云康因岑归暄不求回报的辅佐,暗暗出了情愫,鼓起勇气和岑归暄互通心意后,两人达成美好结局,辛国在他们两人共同的努力下益兴荣,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多好的结局!
多圆满的故事!
可惜雪郁在中的角『色』是那条一路作的鲛人,任务就是促主角攻造反,主角攻一旦造反,他身上的肉就离狗肚子不远了。
雪郁丧丧的:“我不想狗肚子。”
系统不近人情:【你往好的层面想一想,普通人一辈子都没有狗肚子的机会。】
雪郁:“……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系统下线了。
……
青年预估得不错。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朱瓦红墙前,雪郁和青年被分开带走。
鲛人尚不能出腿,也不能离开水太久,他被放到了一个半人高的水桶里,鱼尾得以放松。
周围应是皇帝的寝殿,奴出出,雪郁听到有两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在窃窃私语。
“你说鲛人是不是真能哭出珍珠?”
“那我哪能知道啊,我也是一次见鲛人。不过啊,我觉得是真能,前些天不就有个小贩,嚷嚷自己手有鲛人眼泪,隔天就有富商来买。”
那太监伸出干枯手指:“你猜最后是什价?二十两黄金!”
“二十两?”另一个太监瞪圆眼珠,面部表情太大,眼角的深壑都被抻平:“我一年俸禄都没这高。”
“别说一年,几年也不见有这个数啊。”
太监咽了口干唾沫,听到庞大金额,眼里逐渐被贪欲填注,他偷偷瞟了眼桶里美如瓷玉的鲛人,虽已不能行人事,腹腔依旧回旋热流,他讷讷说:“殿下还没来……”
对话听到这里,雪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