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黏热。
吃过晚饭的村民都在那棵百老槐树下乘凉, 说说今粮食的收成,聊聊哪户人家办了宴席。
同时还偷偷觑那小寡夫家门的程驰。
男人身高体壮,因为提东西臂膀的肌肉蓬,衣褂向中间聚拢, 显出后面结实健硕的背肌, 肋骨处比腰还宽上一, 一看就很有力。
就像城里人常说的,什么“倒三角”身材。
程驰和那小寡夫怎么会认识呢?
为什么会敲他家的门?
村民们正疑『惑』, 就见古宅的门开了, 几日不见,那小寡夫比以前更妖,身上仿佛吸够了精气,媚意从每寸肤肉滚出来,他仰脸, 微肿的嘴唇动了动, 说了句什么,就惹得程驰肌肉紧硬来。
比上午更肿了。
程驰心里静静地想。
他滚滚喉头,目光焊在雪郁留下指痕的小脸上, 再笨也隐约意识什么,如同吃了酸果子似的, 闷不做声地低下了脑袋。
雪郁还带喘,耐心不是很好, 见人被堵了嘴巴一样,微挑眼尾出声:“你来就是让我在门看你表演哑剧的?”
程驰闻言摇了摇头, 空的那只手贴裤缝,轻轻曲,修剪整齐的指甲嵌皮肤里, 他老实巴交道:“……不是,我来给你送水果。”
雪郁看了下他提的那筐水果。
个个新鲜饱满,外皮粉间,没有一个烂的。
微垂眼,雪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四百整钱,他把那只没干过活的手往前递了下,小脸淡漠道:“水果和那顿饭钱。”
程驰傻了会儿,没收。
雪郁又往前送,他摇头。
又送,继续推脱。
雪郁快气笑,耐心彻底耗尽:“我又不差这些钱,你给我省什么?”
见小寡夫神『色』微愠,死都不肯收的程驰犹豫了会,默默接过了一张钱,仿佛很怕雪郁不高兴,他抬脸膛,笨拙地安抚:“别生气,我收,不过不用那么多,乡下物价都很便宜。”
雪郁抿唇:“随便你吧。”
没见过有人那么爱当冤大头。
有便宜也不占,傻的吗?
程驰把那筐水果放门槛里,自己很自觉地没去,他抬了下步子正欲走,忽地想什么,转过头问道:“雪郁,你吃过饭了吗?”
雪郁思忖了会:“就喝了碗粥,应该算不上吃了。”
“那不和我去镇上吃?”
雪郁微愣:“现在?”
程驰刮了下耳廓,眼睛瞟了眼小寡夫泛香的胳膊,又欲盖弥彰地挪别处,声音含期待,闷闷的:“嗯,现在,夏天天黑得晚,吃完回来天黑。”
小寡夫安静下来,程驰提心吊胆地等了有一两分钟,听他自然状态下都很软的声音:“那还愣干什么?”
雪郁没吃饱,懒得做,也不想留在古宅里,面需求很大的宋桡荀,两比下,和程驰去吃饭能顺心得多。
程驰忙头。
今天路上人不多,他们没用多久了镇上,挑了家生意爆火的店走去。
程驰把菜单拿给雪郁让他,自己去前台拿饮料。
他平时喝这种玻璃装的饮料从不用吸管,可他莫名觉得雪郁肯定需,程驰用蛮力撬开瓶,把吸管放了去。
滚水珠的饮料搁了小寡夫跟跟前的桌子上。
雪郁确实很渴,他正看菜单,腾不出手来,眼不抬地凑过去,就那根吸管喝了一,程驰还调整吸管没收回手,微粝的手指恰好被他嘴唇碰了下。
软滑的一瓣就那么蹭过去。
男人顿时僵住,那电光火石的几秒,他脑袋噼里啪啦放了炮仗,腹肌涌一阵热流。
……碰了。
雪郁似有所感,浑不在意地抬了一下眼:“抱歉,没看。”
程驰大脑艰涩运转,慢半拍地回话:“……没事。”
于是雪郁就没再管,了不会出错的几道菜,把菜单给了服务员,这家店上菜很快,没多久菜就上齐了。
雪郁抬头去拿筷子,一撩眼帘,就看见程驰像个老干部似的杵坐在面,肩背仿佛一条紧绷的弦,他盯自己的手指尖,眼珠挪都不带挪,微微发亮,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手指头能掐出蜜来。
傻乐什么呢?
秀丽的眉尖蹙,雪郁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盘子,傻住的粗糙男人昂了昂下巴:“吃饭。”
程驰傻愣愣地头,掰开筷子去夹菜,看来挺正常的,其实神魂还没归位,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触感,恨不得想把那抹感觉一辈子嵌指尖。
雪郁的嘴巴好软好乖。
唇肉会小小撅一,张开条小缝,含住细细的吸管,那嘴巴嫩滑红软,一下就被吸管压得变形。
如果他把别的捅去,是不是也会这样?
雪郁不知道面的男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他埋在碗边很认真地吃饭。
小寡夫胃不大,程驰甚至还没半饱,他就仰小脸说自己吃饱了,但也没嚷嚷走,乖乖等程驰吃完。
程驰心尖颤了一下,被那吸饮料安静等待的样子,可爱得不行,肩背如同一块发硬的砖头,抱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放慢嚼咽的速度,故意吃得很慢。
雪郁等急了,会撩眼皮扫他一下,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