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喜欢男孩子。
雪郁不知道寡言沉默的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急着回换掉这身衣服,哪怕这几天没怎么穿,还是感觉到脏。
想起自己难以描述的几天,小寡夫翘了下眼睫,始烦了:“我走了。”
这次不等回答,白皙的肤肉从眼前匆匆走过。
程驰被阵气味香得一愣一愣,脖颈上缀着的突兀喉结往下压了压,有干渴地叫住:“雪郁,你爱吃桃子吗,爱吃的话,我等会摘完,把不用拿卖的分给你。”
雪郁抿了抿唇,停住了。
挺爱吃水果的,乡下也有很多水果,但有主,要想买水果还要跑到老远的镇上买,如果能省掉跑一趟的功夫,直接在乡下买到水果……
小寡夫转过小脸,娇娇软软的一团移到男人面前,似是觉得野夫手里提着的竹筐拎不上台面,根细长手指在筐里虚虚划了个区域,嫌弃地收回来:“我买,不用分。”
“大概买这么多,要多少钱?”
程驰不喜欢雪郁跟提钱。
眉『毛』有皱起来的趋势,皱到一半硬生生刹住车,想起不知道谁说过皱眉头很吓人,怕吓到胆子可能和身子一样小小的雪郁,一般很少在面前皱眉。
身上的肌肉在整理表情,以至于的声带缩紧,嗓音很闷:“不用钱,是我想给你,我们家每年会留下几筐自己吃的,几筐本来也没想着赚钱。”
雪郁微蹙眉:“能随便送人了?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之前也是,拿着几千块要送人,是不是缺心眼?”
小寡夫连骂人声音是软的,没什么气势,程驰听着听着没出息地滑了下喉头,垂头看了看矮自己大半截的雪郁,乖乖等骂完,才嘴笨地口:“不送别人。”
雪郁噎了下,觉得自己白说。
程驰看了会不敢看了,今天的雪郁有种令人心惊的媚,看着自己的粗褂,小声说:“而且水果能败火,多吃点能快点消肿了。”
觉得雪郁嘴巴样是上火的原因。
连上火么好看。
再多上火几天,到候不止一个人想亲亲小寡夫了。
不想和别人分一杯羹。
程驰七荤八素地想。
雪郁听懂了的言外之,眼睛冒出水光,羞的,颤着眼睫不敢说真实原因,只能认下是上火了:“你赶紧吧,别磨蹭。”
……
雪郁回到家在浴室待了有一个多小,大有不把自己洗成红螃蟹不罢休的势头,花洒的水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流,直到听见外面有隐隐约约的敲门声,只手才抬起,关掉了水。
穿着件纯白的短袖,迈着悠小步子了门。
雪郁以为是程驰摘完水果回来了,抬起眼睛,正要让等等自己上楼拿钱……和双深不可测的黑目对上视线,腿肚子本能地打了下抖。
热水冲刷掉的、股排山倒海的不适卷土重来,雪郁握着门把的手指娇滴滴地颤了一下,好半晌,抑制着发抖声线:“干嘛?”
门口身形颀长落拓的男人,耳廓红热,唇线极直,喉结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滚动,握住雪郁的腕子,声音异于以往的艰涩:“……我还是很难受。”
小寡夫的手腕实在很细,男人轻轻一拢能完全禁锢。
雪郁几乎被碰上的一瞬,立马想起两天的种种,刻骨铭心的回忆在大脑烙下了深重的痕迹,只要被这男人碰到,即刻便能唤醒。
轻咬着唇,难以置信地:“你没完没了了?”
这才、多久。
宋桡荀不常农田,却在刻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股干活干到浑身燥热的感觉,轻垂下眼皮,沙哑地掷出两字:“求你。”
可惜小寡夫相当绝情:“别折腾我了,嗯?你要实在想,找别人。”
雪郁轻蹙着眉头,表情不耐,往回抽着手腕。
抽到半途,忽然想到一件事……戚沉也在。
如果让戚沉看到恶心的人的儿子和自己暗恋的人在一起,会不会怒急攻心,对动手?
样这个世界的剧情能走动了。
雪郁犹豫的间隙,憋急了很会审度势的男人顺着下巴吻了上来,如品尝一块新鲜出炉的糕点一样,吃得仔仔细细、完完全全。
不该犹豫的。
这个看起来纯情正直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一旦窍,只能让人想到两个词,荒蛮、鲁莽。
不知何上了二楼,雪郁抓着枕褥的十指曲起。
“门,门……”没关。
楼梯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感觉到雪郁变化的宋桡荀,嗓音喑哑:“怎么了?”
雪郁没说话,或者是不敢说。
看到了门缝外的高挑男人,唇畔依旧是副优雅的弧度,看了不知多久,高领『毛』衣上方,张唇形略薄的嘴动了两下。
雪郁被吻咬着肩头,难耐地半眯起眼睛,眼底已经全是水雾,按理来说应该看不清的,但却奇怪地辨别出了戚沉的口型,男人好像说了两句话——
“很舒服吗?”
“在下面能听见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