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天,萧霁雪就会来这里坐上一会。
没过一会就被浮月几句话刺激的待不下去。
“下次可以送点消遣玩意儿过来,你这里的书我都看了三四遍了。”
萧霁雪将她按在墙上:“你当真不在乎外界的任何消息?”
“让我想想外面会发生什么。或许是……你和宋峥离夺嫡又更近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萧霁雪明明每天都能看到浮月的这张清丽脸蛋,却总是记不住她的模样,以至于与她相处时总是情不自禁地观察起了她的眉眼。
明明与江婵完全不同,又处处相似。
“苏元启回来了,他找你找的快发了疯。看着他痛苦,我好开心。”
萧霁雪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黯然的神情。
浮月怔怔地问道:“是不是,就像他小的时候,你虐待他,他越疼,你越开心?”
“谁让他是个孽种?谁让你将他带成了这副模样?他不去为我报仇,反而去保护苏家、和江家合作扶持太子!江婵,都怪你、都怪你啊……”
浮月被萧霁雪一把掐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突然松开了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留下一道红痕,与雪白的肌肤对比鲜明。
不知是想起了
苏元启还是因为差点窒息,浮月眼角掉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萧霁雪轻轻拭干她的眼角。
“国公夫人死了,你要为她守灵么?”
这一夜,白烛高烧。
浮月一身素衣跪了一夜。
……
“咳咳咳!”
陈英颤着手将帕子伸了过去。他红着眼:“你重伤未愈,就不要逞强了。”
“滚!”
一身素衣的苏元启低吼着将陈英赶了出去,他咳了一地鲜血,仍固执地跪于灵堂。
“阿奶!”
“娘!”
一道悲喝在背后响起,苏家四子跌跌撞撞进入灵堂跪在了地上。
他们上午被苏将军喊去了军营观摩,晚上回来,就看到苏家挂起了引魂幡。
苏夫人哭的快断了气,“快,快过来,见最后一面……”
封棺的时辰在明日。苏将军和苏家四子扑到了棺材周围,嚎啕大哭。
苏二爷难受地看了一眼他们,又看了强撑着的苏元启一眼。
浮月失踪的消息,不知怎么回事,传到了国公夫人的耳中。
国公夫人当即咳了血,没有挨过今天的中午。国公爷则昏了过去,还没醒来。
这一夜,苏府哀声凄切。
次日,熬了一夜的苏家子孙仍守在灵堂,国公爷撑着拐杖
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悲从中来。
老婆子,看到了么?
不管别人如何针对咱们苏家,咱们苏家子孙,永远可以凝聚成一团!
流着苏家人一半血脉的殷承远,披麻戴孝一路狂奔到了苏府。
他没有去管气地差点晕过去了的殷老夫人,没管拔出剑来说要除掉他的殷丞相。
殷承明和殷玉媃姗姗来迟。
当然各自都违抗了家族长辈的意愿。
……
萧霁雪絮絮叨叨地对床上昏迷的人说完了这一切。
“拧成一团麻绳又怎样?他们包容着苏小妹和苏二爷的不伦之情,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下一步她已经定好了。
这时,下属在外面敲了敲门。“主子,此处不能再留了。”
宋峥给她传了讯息。
江奂卖弄玄术成了御前国师。
宫宴上,皇帝的新晋宠妃用了水月楼的贡酒后暴毙,但是太医并没有检验出来此酒的毒性,于是先发作了服侍这名宠妃的宫女太监,因为他们每一个都有谋害宠妃的嫌疑。
随后江奂挺身而出,再次验酒,提出此酒性烈,纯度太高,虽然酒水中无毒,却能麻痹身体、造成呼吸衰竭。
高度酒,是她近日令酒坊研制出来的新品
,能令人更快的醉生梦死,从而带动更大的销量。但是绝对不至于达到酒精中毒的程度。
而且,供应皇宫的贡酒,都是经过反复验证过了的老牌子,是绝对不会上新品的。
皇帝轻信了贡酒有问题,雷霆手段处置了一大批宫人,基本都是她的眼线。
宋峥透露宫里的风声给她:很快,就要轮到水月楼了……
“江婵,江奂,咱们不死不休。”
……
浮月昏昏沉沉间做了个梦。
身边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絮絮叨叨,通过她的话语,她仿佛看到了苏府老夫人的丧礼。
梦醒之后,她又手脚捆住被扔在狭窄的马车里。
萧霁雪又想做什么?
苏元启,应该平平安安回了家吧?
苏元启找她找的快发了疯。
陈英不承认自己有错,但他确实不知道萧霁雪将浮月带去了哪里。
“那你联系她啊!我要见她!你让她,把浮月还给我!”
陈英跪在砾石铺的小路上,带着疲惫的双眼通红:“我只为萧霁雪做了这一件事。”
萧霁雪所说自己透露情报陷害苏元启的话,都是在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