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顿时就懊悔起来,他竟然傻到因为一时可怜真的去帮陈英求情了。
明明主子是不可能对付陈英的,他怎么可以怀疑主子呢!
他真傻啊!
“呵呵。姓江的不讲义气,竟然当面拆穿了我。不然那帮人死在刺客手里,不是挺好的么?”
“住嘴!”
陈英斜睨了孙伯一眼,一脸玩世不恭。
“你这样下去,会连累到主子的!往后你再要如此放肆行事,我便再也不会护你了。”
陈英脸上迅速换成讨好的笑容:“孙伯辛苦了。”
“你……哎!造孽!”
“禅哥可还在别院?”
“还留着呢!”
扔下这句话,孙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庭院。
午饭过后,殷浮月带着繁星绕着走廊转了几圈,管家找到她们,说是已经准备好去苏府了。
殷浮月有些开心,随口问了句:“苏公子也去么?”
孙伯答:“公子当然去。”
繁星偷偷笑了一声,殷浮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繁星不作声了。
两人登上马车之后,孙伯说苏公子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要她们在车厢中先等上一会儿。
殷浮月没有在意,她只是靠着车窗,仰头回忆着前世里苏家的亲人。
繁星挨着
她坐在旁边,瞧她想事情想的出神,忍不住嘀咕了句:“小姐原来真的长大了,都开始知道想人了。”
“你说什么?”殷浮月猛地转过头,把她吓了一大跳。繁星立即摆手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就是……”
“你方才说我想谁呢?”
繁星偷偷瞄了殷浮月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低头解释道:“奴婢以为昨日苏公子的救命之恩感动了小姐,就想着小姐刚刚发呆……”
殷浮月扶额,“就是说你以为我在想他么?”
“想谁?”
冷淡的男子嗓音传来,车帘掀开,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苏元启目光淡淡地扫过殷浮月的脸,钻进马车到主位坐下。腰背挺的笔直,眼神又投向殷浮月,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繁星知道自己惹事了,耷拉着脑袋眼睛左右瞟着,横竖看不出苏公子的态度,更看不出自家小姐想说什么。
就在她认命般想豁出去的时候,马车外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苏公子,我考虑好了。”
车夫揭开帘子,苏元启远远点了点头,车夫扬手冲外面打了个招呼。
一位青绿绸衫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钻进了马车,在殷浮月对侧坐下
,面带笑容地和苏元启攀谈起来:“京城这种繁华之地,我等若想寻个安身立命的场所,还得仰仗公子庇护了。”
马车朝着苏府出发了。
途中苏元启和称呼“江先生”的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殷浮月只是看着他们冷笑。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江先生”既是花亭糕点铺的点茶师傅,亦是昨日苏元启来救她时,从大树后跑出来投飞刀支援苏元启的男子。
今天两人在她面前装的像是刚认识的朋友一般,完全是把她当傻子糊弄了。
“……区区几家铺子算什么,不过是起家的微薄基础。江先生不可太高看我,我出身将门,将来可是要随我大伯父和几位堂兄一起上战场杀敌的。”
“噗!”苏元启的这番话引的殷浮月轻笑了出声。
说的好听,前世的苏元启和苏元舒跑去边关呆了没多久,两人就灰溜溜地回来了。苏元舒是回来奉旨娶亲,苏元启回来后又低调地做起了生意。
如果不是宋峥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苏元启弱冠之年就成为了中北商帮举足轻重的人物。
殷浮月正想着,头顶忽然感受到了一道温和中不乏严肃的目光。
“小月。”苏元
启换了个亲昵的称呼,殷浮月表情极不自然地抬起头与他对视。
“表哥,怎么了?”
少年俊美的脸庞浮现了一丝笑意,“没什么,只是看你好像在笑,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此时繁星和“江先生”两人都盯着她等她的回答,殷浮月只得硬着头皮对苏元启说:“是繁星之前跟我说的一件趣事,不值一提。”
繁星有些懵逼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就把脑袋埋了下去,生怕下一刻点到自己的名。
殷浮月这么一说,苏元启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转而继续跟“江先生”聊天。
“还未请教过,江先生的本名?”
“咳咳!”
殷浮月抬眼瞧了他们各自一眼,连名字都没有告知,苏元启大可不必装的这么像。
禅拱手答道:“七年前家道中落之后,我便再没有用过自己的本名。苏公子不必称在下先生,在下表字知禅,悟道参禅之禅。”
“知禅兄原来生活在哪?”
“自小随着父亲四海行商,并无固定居所……”
禅入京后就一直租赁在焦柳胡同,于是到南大街路口下了马车。苏元启跟着下车同那人说了几句,才回了马车。
因为绕道送禅回
家耽误了一些时间,再次上路时就让车夫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