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老板对我说出去一趟,然后把手机交给我了,平常老板开会、接待时,他的手机都在我身上,代为接听一些电话。
我立即拿起包,拍了下李哥,一同跟过去了,并马上让驻京办安排车辆,我们下了电梯时,车子已经到了驻京办大堂门口的平台。
上了车,老板说了句:“钓鱼台g宾馆。”
车子朝西城开去,到了西门后,依旧是一排升降门桩,依旧是wj站岗,车子因为提前报备,所以畅通无阻地开进去了,里头是一个古代皇家园林及现代国宾馆建筑群,一共有十七栋,但为了尊重西方习惯,没有设13栋,编号由1号到18号。
进了门,就看到一个很高大的牌楼,上头写着“钓鱼台g宾馆”,沿着小路一转,就看到了建筑群,车子停在一栋小楼门口后,就有工作人员来迎接我们,进去后和酒店大堂一般的陈设,只不过这更显庄重。
随着工作人员引导,推开了一扇很高的包厢大门,里头已经有好些个常在电视里见到的各b首长正坐着聊天,一看老板来了,也不起身,只是和老板打着招呼,老板坐定后,我和李哥便离开了包厢,到了隔壁包厢。
“这连吃饭的碗碟都是亮黄色啊!皇家气派啊!”李哥刚坐定就这样说,丝毫不顾及包厢内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场,包厢内此刻还有老板包厢的各b委首长的秘书和警卫人员。
“兄弟,你们是道南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吧,快坐快坐,我是gwy参事室主任的秘书庹明!”一位年长的前辈起身那我们俩迎过去了。
“庹司长,您好,我们是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给各位赔罪啊!”我赶紧给大家道歉。
“没事没事,赶紧来吃吧!一会首长们该吃完了!”庹秘书说。
这种饭局千篇一律,大家东聊西聊,我和李哥插不上话,这就是圈子,乡镇的去县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县里见地市的,也如此;市里见省里的也畏畏缩缩;到了省里的见北京的,也不能免俗。
吃完饭,因为插不上话,加了个微信后就去车里了,司机此刻正坐在车内吃面包,“师傅,你咋不进去吃饭呢?我给您打包点吧?”这位师傅是我们几次来北京的保障司机,也是道南人,五十多岁了。
“习惯了习惯了,你们都是领导,我去不合适;你看这周围这么多红旗,司机也都要么在车内抽烟,要么聚在一起聊天呢;再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拿了这份钱就该做,我们不做,也会有一大批人抢着来做!”司机师傅的这一番话说的我很激动。
看看现在有些干部,比平时累了点,就要新闻报道,就“称功道劳”,给别人讲自己如何奉献,他们却没有这位师傅这样的觉悟。
坐在车上没一会,看着门口有人影,我和李哥赶紧跑过去接老板出门,一群首长在小楼门口的平台谈笑风生,接着按级别、份量大小,专车一台一台往平台上开,开一台,首长人群中上一位车;老板很谦虚,最后一个走的!
上了车,老板说:“喝多了点酒,有点喘不过气来,老毛病了,一喝高就容易这样,可是吧,到了那个点又想喝,所以啊,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受虐型。”
“首长,回去给您泡泡蜂蜜水!”我说。
“去哪里转转吧。”老板说完,坐在后座老板身边的李哥开始给老板按太阳穴。
“师傅,往朝阳一块开吧,那块人多。”我说,随即师傅直接往朝阳区开。
经过了朝阳区的海晟名苑,我开始内心一阵难受,回忆起读书那会,国庆期间家里亲戚来北京玩,让我安排住宿,为了省点吃饭的钱把酒店定在这的酒店公寓,一天四五百
,结果这附近的菜也巨贵,算下来还不如去店里吃。
这一块,真的消费超高,接着车子又到了簋街,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看着排队买章鱼丸子的队伍,突然感觉其实生活真的挺美好的。
“小王,你想在北京工作生活嘛?”老板突然开口了,也许看着我眼睛第一盯着车窗外。
“首长,曾经很想,但后来明白,在这生存不是我想要就能够生存得了的,在北京一万多一个月好拿,但一万多一个月也会过得很艰辛。”我说了自己想法。
“嗯,有同学在北京吗?”
“有一些,班上有同学爸爸是军w的少将,现在在北京一所大学当老师;还有几个在北京一些大企业、律所的都有。”我说。
“平时没联系吗?”
“没有,可能不是一个圈子的吧,很难融进去!”我说完老板笑了。
我继续说:“真正赚到钱的,看不上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体制内的,又看不上有钱的!普通老百姓,则是碰到有钱人说体制内的坏话,碰到体制内的则说有钱人的坏话。”
“哈哈哈,小王你说很深刻,有生活体验。”老板笑了。
转了一会,车子回驻京办了,陪老板回到房间后,老板很快便入睡了。
我刚从老板房间出来,立平秘书长就把我叫过去了,看样子在等我。
“小王,今天跑哪了?”
“陪首长去见了几个人,吃了个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