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怪我,讲不讲道理了?本来就解释不清,现在行了,百口莫辩。”
方琼哼道:“谁让你说的那么感人了,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小王八蛋,有了点钱,就不知道姓啥了呢。
驾!
骑洋马,跨洋刀,呱唧呱唧就是撩……
咯咯咯!”
讲真。
方琼疯了!
燕小北感觉腰杆子都要被她摇断了,磕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又酸又疼又酥,再这么下去,非废了不可。
但——
就在他即将要发飙之前,方琼突然站起身,一脸鄙视的道:“小坏蛋,你腰不行,得锻炼。”
噗——
燕小北爬起来,刚想反击,却听方琼幽幽一叹道:“好了,你不是我的,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对了。
桃花寨的变化,你都瞧在眼里了吧,
感觉咋样?”
燕小北揉着生疼的腰杆儿,重新坐在石凳上,缓了一会儿,却问了一句完全不搭边的的话:“方琼姐姐,你家亲戚住几天?”
方琼一怔。
然后——
瞬间恍然,娇嗔道:“怎么,这跟你有啥关系么?”
燕小北苦笑道:“那一缕寒邪之气虽然逼了出来,但是只能让你今天不再遭罪。
明天还需要……”
啥?
方琼蹦了起来,忘了之前的事儿,盯着燕小北道:“寒邪之气,不是已经被逼出去了么?
而且,我都……都……”说到最后,声如蚊音,脸颊羞红的犹如熟透的水蜜桃,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小北自顾道:“姐,逼出去的只是一缕,你经脉中多年淤积的寒邪之气一下就想没了?
我可没那个能耐!”
方琼纠结道:“那、那大姨妈每次串门儿,基本都是七天,那不是还要来六次那种感觉?”
燕小北愕然道:“什么感觉?”
啪!
燕小北脑袋上挨了一巴掌,方琼嗔道:“懒得跟你说,六天就六天嘛,反正按青瓷的想法,桃花寨若要整体焕发一新的话,还需要很久时间。
但是。
我有个要求!”
燕小北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无语道:“方琼姐姐,你话一次说完,我脑袋本来就不聪明,你在拍两下就傻了。”
呱——
三脚蛤蟆蹲在窗台上,遥遥冲燕小北传递了个信息:小主人,你傻了,俺就成二傻了!
滚——
燕小北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子儿,甩手就朝三脚蛤蟆扔了过去,咣当一声玻璃粉碎,三脚蛤蟆却跳到了一边儿。
擦!
赔了!
燕小北郁闷无比。
然而——
方琼却仿佛想起了什么,这几天她一直住在燕小北的房间内,不管是三脚蛤蟆还是肥虫子,她早已熟悉无比。
伸出纤细的手指,捅了捅燕小北的腰眼儿,道:“小坏蛋,我听青瓷说,三腿金蟾好像要蜕皮了……”
蟾酥!
沈青瓷对于桃花寨不予余力,哪怕中间有方琼和林果周旋,但是始终没有要一分钱,所图不过是一点蟾酥。
尤其。
燕小北去省城这几天,单靠方琼,肯定整不出这么多的花样出来,当即便朝方琼道:“姐,咱现在就去刮它的蛤蟆皮。”
随后。
燕小北拿了一双竹筷,拽着方琼进了屋。
呱——
三脚蛤蟆似乎感觉自己大难临头,叫了一声,蹦跶着就要从破碎的窗口逃出去。
小主人,俺正在蜕皮……
燕小北一把薅住它,嘿嘿笑道:“知道,蜕皮嘛,身上这些旮沓溜秋的东西看着就恶心,小主人帮你刮两下哈、
别乱动,破了皮,手一抖,可能就给你扎个透心凉了,乖乖的哈,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蟾酥的采集,步骤很繁琐,并非是薅过一个癞蛤蟆,咣咣几下就把想要得到的蟾酥拿到手。
过程,其实很残忍。
刮取的是蛤蟆两侧耳根附近的耳后腺和背上的皮肤腺,说简单点就是把蛤蟆的疙瘩干破,得其浆液。
炮制之后,名其:蟾酥!
三脚蛤蟆明显慌了,嗷嗷叫着给燕小北传递了个信息:“小主人,俺自己自爆行不行?”
自爆?
什么鬼?
三脚蛤蟆:“小主人,你去拿个竹筒或者竹碗,俺们蛤蟆也有蛤蟆自己的尊严,迸出去的浆液,不能浪费。”
方琼自然不知道三脚蛤蟆的心思,用胳膊肘捅了捅燕小北道:“小坏蛋,想啥呢?
是不是舍不得了呀!”
燕小北却百感交集,他现在不缺钱,完全可以去中医馆花高价去买一些蟾酥回来……
呱——
三脚金蟾蹦到酒碗前:虫爸,给俺来点酒,麻痹一下。
呲——
肥虫子一个虫子摆尾,呲出一道酒箭,径直落在了三脚金蟾的嘴里,片刻后就见三脚金蟾瘸哒哒的转了半天,给燕小北传递了信息:“小主人,俺喝醉了,不觉得疼了。
你准备好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