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院里,李文凤一边操作着烘干机,一边胡思乱想,惊喜交加:难怪琼丫头一住就是三天,原来早就和小北好上了。
但,这关系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都已经……
吱呀。
屋门打开,李文凤闻声回头,就见方琼满脸羞红的走了出来,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可嗫嚅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李文凤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看向方琼的目光,就像在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一样,关怀备至的道:“琼丫头,小北粗枝大叶的不会心疼人,你可得心疼自己的身子,快去屋里歇着……”
呃——
方琼快哭了,脸颊火烧火燎的道:“阿姨,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小北……”
李文凤看着她扭捏的模样,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急忙上前道:“哎呀,别说了,阿姨都懂,快进屋好好歇歇……”
哭!
方琼从来没这么窘迫过,硬是被李文凤给推进了屋里,重新躺在了床上,可她心里却在不停的呐喊:阿姨,你误会就误会了。
可是,人家要上厕所的呀!
然而——
眼下的情形,这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更要命的是,李文凤沏了一杯红糖水,端过来递给她,笑道:“丫头,喝点红糖水,补血气……”
方琼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时大姨妈来串门儿,补补血气情理之中,可李文凤话中有话,这可咋解释?
李文凤见状,瞬间恍然,作为方琼未来的婆婆,自己的话似乎确实有些多了点儿,忙道:“烘干机的温度还没调好,阿姨先去忙了,丫头,你好好歇着,有啥需要的尽管跟阿姨说。”
方琼坐立不安,羞哒哒的点头道:“阿姨,您去忙,我、我没事儿。”
刷——
当李文凤出了屋,方琼马上拿出手机,给燕小北发了条信息:小王凤一呆:这、这俩孩子,才分开多久,又……
里屋。
燕小北看着坐在床上,又羞又怒却明显神采奕奕的方琼,心里纳闷儿:生龙活虎,好像要吃人一样,不像是寒邪之气作祟的样子啊。
正纳闷儿。
方琼突然跳下床,拽着他的手臂,反手摁在床上,羞道:“燕小北,你是不是跟阿姨说什么了?”
燕小北一脸懵逼,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把我从屋里撵出去之后,我就去山子家的新房了,看到你发的信息,马上就赶回来了。
咋啦?”
方琼咬着牙,小声道:“你说怎么了,如果你没跟阿姨说什么,她怎么可能误会咱俩……咱俩……”
俩了半天,都没俩出个所以然出来。
燕小北愈发的糊涂,轻轻一挣,便从方琼的五指中挣脱出来,甩了甩被反拧的生疼的手臂,坐在床上,一脸无辜的道:“方琼姐姐,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啥啥都不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个啥?”
方琼哼道:“我是小女子,才不是君子。”说着,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在燕小北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
燕小北疼的呲牙咧嘴,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老老实实的问道:“那咱平心静气的说,不准掐人了啊。”
方琼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坐在了床上。
燕小北松了口气,问道:“方琼姐姐,你刚话说了一半,我妈到底误会啥了啊?”
腾的一下,方琼脸上浮上一抹红云,狠狠白了燕小北一眼,声如蚊音道:“还不是你,治病就治病,那么多弯弯绕。
你走了之后,阿姨就进来了,恰好看见我在整理短裤,拉拉链儿,所以就认为咱俩……
你明白了?”
啊——
燕小北傻乎乎的应了一声,倏然想起老妈刚才在院里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忍不住一拍脑门儿,万般惆怅道:“真是我亲妈……
姐,山子一结婚,我妈想儿媳妇都快想疯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你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儿跟她解释清楚。
现在就去……”
然而——
正当燕小北往屋外走时,却被方琼一把拽住了手臂,羞于启齿道:“我、我其实想去厕所。
但是,我一出去,阿姨就把我推进屋,让我好好歇着,你瞧,还给我沏了一杯红糖水。
都怪你——”
闻言。
燕小北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那碗红糖水,忍不住笑出声来,脱口道:“看见没,我妈多好。
谁要给我做媳妇儿,真真掉进蜜罐里了。”
李文凤性格温和,这是装不出来的,但,方琼现在只想在燕小北耳边吼一嗓子:老娘要上厕所,飞翔的小翅膀要被浸透了~!
方琼有苦难言,急的团团转。
燕小北忙收起玩闹之心,道:“方琼姐姐,咱俩一块出去,我跟我妈解释这件事儿,你……”
方琼急道:“赶紧走啦!”
彼时。
李文凤哼着山歌儿,心情愉快,这不声不响的儿媳妇就有了,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能不开心么!
刚把烘干机的温度调好,一转身,就见燕小北从屋里走了出来,方琼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