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
直接!
甚至,语气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燕小北感应了一下,肥虫子确实在方琼身上,但是不在她手里……
再仔细一感应。
屮!
燕小北直接火冒三丈,双眼直勾勾的盯在了方琼饱满丰硕的胸前,眼珠子都红了。
胸有丘壑,藏肥虫?
一条贫嘴的肥虫子而已,犯得上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而且。
方琼这么做,意图很明显,燕小北同意便罢了,若是不同意的话,直接就耍臭无赖,反正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条肥虫子。
酒虫子碰上女酒鬼,耍起臭无赖,你还真没辙,总不能让燕小北真伸手,把肥虫子从方琼怀里掏出来吧?
棘手!
但是,再棘手,肥虫子也不可能带着让方琼带走,肥虫子虽然叛变,但岭南司徒未必不能够感应的到它。
一旦,岭南司徒察觉到了肥虫子在方琼身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给她带来一场无妄之灾。
方琼等了半天,见燕小北都没有松口的意思,立马有些着急的道:“小北,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三脚金蟾聚财、镇财,姐不跟你抢。
但是。
那条肉嘟嘟的肥虫子,跟姐很对眼缘,你就不能钝刀子割肉、血糊淋剌的让给姐?”
这时。
林果已经从网络上搜集到了一些关于酒虫的信息,简单了解了一下之后,来到方琼身边,道:“小琼琼,小北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有酒虫在,对他帮助很大,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方琼愕然道:“酒虫?”
林果点头。
沈青瓷摆弄完了手机,白皙的脸颊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红晕,急匆匆的走过来,道:“小琼琼,果儿说的没错,那确实是酒虫……”
方琼气恼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沈青瓷难抑兴奋,抢先说道:“我刚刚为了确定,小北肩头蹲着的是不是三脚金蟾,拍了一些照片,给我爷爷发了过去。
经过他确认,那的确是只尚在幼年期的三脚金蟾,而黏在它舌尖上的白色虫子,则是珍惜程度犹有过之的酒中仙。
按我爷爷的说法,这酒中仙入水之后,便可以将其酿成世间少有的美酒,只不过……”
说到这儿,沈青瓷止住了话头,目光中颇有深意的看了燕小北一眼。
燕小北心里一突,暗忖:沈青瓷的爷爷,一眼认出三脚金蟾并不奇怪,毕竟三条腿的蛤蟆委实罕见……
但是,能够一下看出肥虫子便是传说中的‘酒中仙’,就有点邪乎了,这老爷子眼光够毒辣啊。
莫非……
是个隐世不出大佬?
正寻思。
方琼已经耐不住性子,催促道:“青瓷,你话说一半,急死人了,一口气说完不行么?”
作为一名国家一级品酒师,方琼虽然年纪不大,又是女儿身,但是对关于一些酒水的秘辛传闻,总是有些了解。
一听被自己藏在胸前的肥虫子,竟然是传说中的酒中仙,早已等不及要让沈青瓷赶紧把没说完的话,赶紧说完,免得心里跟猫挠了似的。、
沈青瓷脸上的兴奋之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却故作轻松的道:“小琼琼,时间还早的很,等小北忙完了,咱们再细说。”
没辙。
方琼哪怕脾气再急,也知道轻重,只好赌气似的钻进窝棚里,把肥虫子从胸前拎了出来,小声道:“小家伙,你真能让水变成美酒?”
肥虫子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上下摆动了下身子,仿佛在点头,同时傲娇的用小的可怜的脑瓜子,在方琼的手心里蹭了蹭,像极了舔狗二狗子。
阿嚏——
附近山上。
正带着俩狼崽儿,满山狂浪的二狗子,突然打了个喷嚏,甩甩狗头,呲呲牙:谁她娘的在背后诋毁二爷呢?
唉——
方琼侧躺在床上,一脸愁容:“可惜,你不属于我呀。要不然,就可以带你尝尽天下美酒了。”
肥虫子一听,好像有点急了,就它刚才的表现,已经属于二次叛变了,要落在燕小北手里,肯定没个好,那火烤的滋味儿……
奈何。
方琼无法跟它正常交流,肥虫子连蹦带蹿,比划了半天,方琼愣是没明白它要表达什么。
这咋整?
方琼同样急的火烧房梁……
窝棚外。
燕小北弹了一下三脚金蟾,让它自己去逮虫子吃去,一边的沈青瓷看的目瞪口呆,再没了往日的从容优雅,道:“小北,这、这可是难得的灵物,你就这么让它四处乱蹦?”
燕小北道:“没办法,总得让它填饱肚子啊。”
噗嗤!
沈青瓷忍俊不禁,好奇的打量着燕小北,道:“你还真有点特别,换做旁人的话,不说把三脚金蟾藏的严严实实的,总归会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你倒好,让它自己去刨食儿吃。”
燕小北一摊手:“藏不住,而且我这连闲人都不养,更别说一只三条腿的蛤蟆了。
所以,想填饱肚子,就只能靠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