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这……”
看护指了指窗外，“顾总他走了。”
嗯？
翁千歌怔愣，探出脑袋一看，黑色宾利果然已经不在了。
走了？
守了一夜，她让他上来，他却走了？
为什么？他在想什么？
看护和佣人看着她，都不敢说话。
默了默，翁千歌笑了，“没事了，我们准备吃早餐吧，Jason还要上学呢。”
“哎，好。”
尴尬过后，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各自忙开了。
…
一夜没睡，顾沉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休息室里有备用的衣服，他洗了个澡，醒了醒，就开始工作了。
脑子不是那么清醒，索性今天上午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有个例会。
会开到一半，顾沉的手机亮了。
一般开会时，他都会把手机打成静音。
是以，只看到屏幕闪烁，没有铃声。此刻，屏幕上闪烁着的，是Jason的学校。
顿时，顾沉醒神了。
拿起手机，立即接起。“喂？”
正在发言的高管立即停下，一脸茫然的看着老板。
顾总不是说过，开会时，严禁接听私人电话的吗？
而且，他也一直是这么带头做的。
竟然有电话，让顾总破了例。
电话那端，是顾沉的老师。
“您好，请问是翁凯旋的爸爸吗？”
翁凯旋，是Jason的户籍中文名。当初，是用顾沉作为父亲，千歌作为母亲，在学校登记的。
“是！”
顾沉一凛，“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吗？”
“您别紧张。”
能读这所学校的，家里都是非富即贵，老师的态度也很小心。
“是这样的，孩子好好的，只是……他今天，和同学打架了，所以，您看，您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呢？”
“好。”
没有二话，顾沉立即应了。
“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顾沉立即吩咐助理，“会议暂停，以后再安排，其余的，你能处理就处理，不能处理的，给我打电话，或者等我回来。”
“好的，顾总。”
一会议室的人，就这么目送着顾总急匆匆的离开了。
同时，接到学校电话的，还有翁凯旋的母亲翁千歌。
听说Jason和同学打架，翁千歌着急上火，怎么会呢？Jason是多乖的孩子啊。
打架不重要，男孩子嘛，哪儿有不顽皮捣蛋的。
重要的是，为了什么打架？
Jason有没有受伤，和他大家的同学，有没有受伤？
“快，给我把支具戴上，我得去学校。”
“这……”看护拿来的支具，给她穿戴。
但不赞成她去学校，“翁小姐，你这情况，恐怕不合适过去。”
要坐车，还要处理事件，支具戴着，也不能撑的太久。
“道理我懂，可我必须去啊。”
“要不……”
没等看护说下去，顾沉的电话打来了。
“千歌，是我。”
“顾沉！”翁千歌没意识到，自己陡然松了口气，“你是不是接到学校的电话了？”
“是。”
顾沉道，“我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很快就到了，你放心，事情我来处理。你要是来的话，慢慢的，也不用着急。”
他很清楚，叫她不要过来，是不现实的。千歌会担心。
Jason是她丢失五年的孩子，比起正常母亲，她的亏欠导致她的责任感更重。
到了这时候，翁千歌也没矫情，答应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现在出门。”
“好。”
挂了电话，顾沉苦涩的笑了。
他怎么没感觉出来呢？千歌给的暗示，已经这样明显了。
在Jason的问题上，千歌从来不避讳让他插手。
她其实是在告诉他，Jason就是他的孩子。
父亲对孩子负责，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