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按耐住欢喜,“那,筱筱和俊彦,到时候,你怎么安排?”
说起来,顾沉是挺有本事的。
他虽然是年少来的翁家,可是,却和祁俊彦这样原生的豪门公子成了好兄弟。
似乎,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挺喜欢他,只除了她。
就连她,也不是真的不喜欢他。
“嗯……”
顾沉想了下,“你和筱筱很久没见了,很想她吧,姐妹俩应该聚一聚。”
闻言,翁千歌心跳慢慢加快,期待的看着他。
顾沉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样,就像只向主人要小鱼干的猫儿。”
“那你给不给呢?”翁千歌攀着他的胳膊。
“给。”
顾沉如是说。
翁千歌眼睛一亮,只听他又问:“我给了,你怎么谢我?”
“这个简单。”
翁千歌笑眯眯的凑过去,勾住他的脖颈,猝不及防的亲了他。
肌肤相触的瞬间,顾沉托住她的脊背,摁进怀里,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有多久了,他们不曾如此亲近?
顾沉一时意乱,喃喃着:“千歌……”
却被翁千歌给推开了,顾沉怔忪。翁千歌望着他笑,“今天就这样。我还饿着呢。”
指了指空了的碗,“小馄饨还有吗?”
“有。”顾沉忙点头,“我再给你煮。”
立即起身去做。
嘴角带着笑意。
——今天就这样,也就是还有明天、后天,以后天天……
晚上,顾沉在书房里做事。
因为要照顾翁千歌,他两头跑,不得不把公事带回来做。
加上翁千歌拒绝和他同床,他索性睡在了书房。
不想,书房门被敲响,是翁千歌。
“有事?”顾沉愣了下,眉眼间带着显见的笑意。
“很晚了。”
翁千歌站在门边,并不进来,“你不睡吗?”
“再等一会儿。”顾沉看了下时间,到她睡觉的时候了。
翁千歌在沙发上坐下,“那我等你吧。”
等他?
顾沉愣了下,似乎不敢相信。“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翁千歌没回答,指了指窗户。
窗帘没关,窗外淅淅沥沥。这个季节,下的雨夹雪,盐粒子敲打在玻璃上。
“我睡不暖被窝。”
顾沉在她面前蹲下,“不是烧了暖气?不够暖?要把壁炉也给烧上吗?”
翁千歌气呼呼的瞪着他。
“怎么了?”顾沉佯装不懂,“你的意思,要说明白了,我才会懂。”
四目相视,片刻。
翁千歌奈奈:“很晚了,工作明天再做嘛,不然,你带到卧室里去做。”
“嗯,好。”
顾沉带了笑意,握着她的手,一同回了卧室。
“那我先睡了。”
翁千歌躺在属于她的那一半,乖顺的闭上眼。
“晚安。”
她叫他来,就只是睡觉。
虽然和他期待的不同,但却也不失望。这恰恰说明了,有他在,她才睡的安心。
这一夜,顾沉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翁千歌送他出门时,“筱筱和爸妈,是一起来吗?”
顾沉想了下,“应该不是,筱筱会先去和俊彦会和。”
“那他们什么时候到?”
“具体还不清楚。”
“哦。”
顾沉捏捏她的脸,“别失望,他们出发会通知我,我还能不告诉你?”
“也是。”
翁千歌高兴起来,送他出门。
当天,顾沉带回来消息,“筱筱和俊彦两天后的航班,从芝加哥飞来,应该是大后天能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