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这一胎,是真的不显怀。
怀孕六个月时,正值寒冬,翁千歌穿着宽大的羽绒雨,因为她本身瘦,也还不大看得出来。
那时候,埃尔法已经搬进了她公寓里,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方便照顾她。
翁千歌算了下,等到生产时,差不多刚好是放假。也算是幸运了。
掰着手指算算,顾沉已经走了三个月了,她还是会想起他。
奇怪的是,疼痛大过了怨恨。
大概是因为肚子里这,翁千歌心道,她不能怀着对父亲的怨恨生下宝宝,母子一体,对孩子不好。
大雪漫天时,翁千歌接到了顾沉的
电话。
“喂。”
“嗯。”
那一头男人的声音,很不真实。
“是我,我来加国了。过段时间,爸妈会来,让我先来看看你,你在家吗?”
翁千歌默了两秒,“在。”
“好。”
电话挂断,不过五分钟,门就被敲响了,来的正是顾沉。
可见,他是早就来了,只是在楼下等着。
“进来吧。”翁千歌把人请进了里面。
顾沉颔首,进去坐下。打量着四周,看到了零星的属于男人的东西。
心上猛的一蛰,“你们,住在一起了?”
“嗯。”翁千歌点点头,给他倒了杯热茶。
顾沉捧着,长了两口,只觉得满腔苦涩。随即站起身,“你过得挺好的,我就好对爸妈交代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
两人没什么好说的,翁千歌也没留他。
突然,翁千歌叫住了顾沉,“等一下。”
顾沉猛回头,那一瞬,眼里闪耀着希冀的光芒。“有事?”
“嗯。”翁千歌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分手已经这么久,却没有走法律程序。
闻言,顾沉呆怔了好半天。竟是笑了,“再等等吧。”
“为什么?”翁千歌不解。
顾沉冷声道:“以你对
感情游戏的态度,你和他应该好不长久,也许,你还能想起我?我毕竟是翁家的养子,到时候你跟我闹,我可一点办法没有。”
翁千歌一凛,笑着摇摇脑袋。
“你放心,就算我厌倦了他,也不会去纠缠你的。以我喜新厌旧的性子,我肯定会找个新的。”
说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像把双刃刀,扎在翁千歌的心上,也扎在顾沉的心上!
顾沉感知麻木,暗暗冷笑,他还在期待什么?
对着没底线的女人,他竟也这样没底线!
“好。”
顾沉颔首,同意了,“看你的时间吧……”
“明天吧
。”
翁千歌匆忙说到,“后天是公休日,明天最合适了。”
这样,迫不及待。
“好。”
顾沉咬着后槽牙,重重点头。
“那,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顾沉来接的翁千歌。他没上来,在楼下给她打的电话。
埃尔法把翁千歌送出来,边唠叨边给她裹上围巾。
“哎呀,我不冷。”
“不行。”埃尔法不依她,“你要是感冒了,想过后果吗?快,听话。”
“哦。”
翁千歌无法,只能听从。
顾沉看在眼里,脚边的烟蒂已经堆了一堆。他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死于尼古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