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跟在顾沉身后,看他风度翩翩,姿态却又摆的很低,她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么些年,她总是跟封筱筱说,顾沉是为了继承权才委屈求全娶的她。她挺看不起他的。
一个男人,丢弃了尊严只为了利益,自然得不到她的尊重。
是以,结婚那些年,翁千歌指使起顾沉来,丝毫不手软。总觉得,这就是他该的。
也盼着,有一天他会受不了,摆脱了她。
这些日子来,翁千歌充当他的助理,和他吃住、工作在一起,却意外的见到了他很多面。
他的能力是一方面,毅力更是惊人。
她才跟他一起工作多久?见到的怕只是微不足道的部分。
翁家是海城豪门不假,但这些年来,在顾沉手上,翁家得以发展、扩大,如今提起翁家,在海城已是首屈一指。
翁千歌默默凝望着顾沉,擎天能有今天,他背后付出了多少?又遭受过多少冷遇和白眼?
只怕是,不计其数。
而她亲身掌管了擎天几个月,更是清楚,要做好总裁这个位子,还要经历数不清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
桩桩件件,想起来头皮都发麻。
眼下这户人家,算是比较难缠的,死咬住不松口。眼看着,不大
讹诈一比,不肯罢休。
翁千歌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下肢胫骨骨折,做过了手术,三个月到半年可以恢复。
擎天承担了所有费用,也包括了务工费,另外还有经济和精神补偿,数额已经很良心。
“我好好一个儿子,让你们弄成残废!你们休想拿这几个钱就打发了!”
伤者的母亲尖细的声音险些刺破耳膜,听着非常不舒服。
翁千歌终于是忍不住:“这几个钱?呵,这位太太,你管这叫几个钱?请问,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
“你说什么!”
中年女人一下子被踩到了痛脚,蹦了起来,直愣愣的冲到翁千歌面前。
“吸人血的资本家!你也断一条腿试试!”
翁千歌吓了一跳,顾沉匆忙挡在她面前。脸色已然沉了下去。
“这位太太,请你好好说话!”
“说?你们不肯给钱,还说个屁!”
中年女人恼羞成怒,这种颠倒是非的话都说了出来。
“滚!现在马山给我滚!”
卓跃想要从中周旋,“别,我们不是还在商量……”
“商量个屁!”女人气的不得了,“你们滚不滚?”
她这副撒泼的样子,把翁千歌的犟脾气彻底给勾了上来。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狮子大开口吗?任何工地都会有意外,我们给的补偿合情合理,已经是超额了!我奉劝你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到头来一场空!”
“岂有此理!”女人回头招呼一声,“孩子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