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当即便惊讶道:“可我没瞧见过琥珀带那样的金镯子啊。”
“那就说明更有问题,若是正正当当得来的,有什么不敢带出来的。我估摸着她那天之所以带着,是因为刚得来这样好的镯子,小姑娘难免爱美,这才带了出来的。”
经阿璇这么一说,碧竹登时想起,“琥珀十来天没回家了,也没听说她家里头有人过来。她在府里头谁会给她这样好的镯子。”
登时三人都安静了,而两个丫鬟也没想到,这院子里竟有人被买通了。
碧竹得了命令自然出去打探了,平日里头阿璇的膳食都是她领着小丫鬟去拿的,所以在府里头认识的人比碧鸢多。
待下傍晚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阿璇一见她回来,便立即问道:“可是打探出来了?”
“不过略问了几句就打听出来,毕竟那样的镯子也不多见,听人说这本是大太太陪嫁的物件,不过被赏赐给了赵妈妈和陈有贵家的。而陈有贵家的刚得了的时候,炫耀了好一阵子,所以不少人都知道。”
阿璇和碧鸢登时面面相觑。
如今陈有贵家的镯子还带在手上,那就是赵妈妈给了琥珀。阿璇没想到这么一个金镯子居然还牵扯到了大太太,要说没大太太在背后,赵妈妈就平白无故地给琥珀一个这么精贵的金镯子。
她可真是一万个不相信。
“姑娘,大太太想做什么?”碧竹是个心直口快地,这会忍不住问道。
阿璇淡淡一笑,说道:“问问琥珀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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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阿璇已散了头发,结果就听见外头的吵闹声。她低头拿着梳子,淡淡地笑了一下。
而外头的碧竹瞧见闹起来的人,便是怒道:“吵什么吵,没见着姑娘快睡了。”
先闹起来的珊瑚,立即就告状说道:“碧竹姐姐,不是我想闹,是因为我屋里头出了贼,我幸幸苦苦攒地十两银子没了。”
说着她就嘤嘤哭了起来,周围站着看热闹的小丫鬟也是点头,十两可不是小数目,确实够哭的了。
“好了,别哭了,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放在旁的地方去了呢,”碧竹安慰她。
珊瑚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会的,我就放在柜子里头的,天天都要瞧一遍。结果今天去看的时候,就没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你搜屋子吧,”碧竹为难地说道。
而当琥珀瞧见自己柜子里头珊瑚的钱时,险些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碧竹姐姐,我没偷,我没偷啊,”琥珀软了腿脚。
碧竹板着脸无奈道:“这事可不是我能做主,咱们去见姑娘吧,让姑娘做主。”
阿璇看着面前跪着的琥珀,又瞧着这匣子里头放着的银子还有几样首饰。她痛心道:“琥珀,这偷东西被抓到,可是要在脸上刺字的,你若是有难处,只管同我说,何必做这样的事。”
琥珀见姑娘一见面,就给她定了罪,便更加人赃并获了。
此时她哭着说道:“姑娘,我真的没偷,没偷。”
“可这会都人赃并获了,”阿璇瞧着她哭的模样,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怜,做坏事的时候总没想着结果,如今被抓住了便在这装可怜。
她挑起匣子里头那只累丝金镯,便是哟了一声,惊讶道:“这,这不是陈有贵家的手上带着的那只金镯子,怎么在你这?”
“姑娘,您许是瞧错了吧,咱们今个不是还看见她手上带着的,不过我听说这本是一对儿,还有一只被大太太赏给赵妈妈了。”
阿璇一张小脸上登时满是惊讶,她忍不住道:“琥珀啊,你好大的胆子,连赵妈妈的东西都敢偷。”
“唉,这事我是管不了,赶紧请了太太过来,让太太定夺吧,”阿璇依旧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此时琥珀被吓得魂飞魄散,连爬了两步,到她面前,便是一直地磕头,哭喊道:“姑娘,奴婢没偷这金镯,没偷啊。”
“难不成这金镯是赵妈妈送给你的?”阿璇替她说道。
不过琥珀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连哭声都消失了。登时房中一片死寂,而此时阿璇冷笑了一声:“你若是现在同我说实话,我还保你一条性命。不过你若是打死不开口,那也好看,便把你交了出去,这偷东西可不是小罪。听说衙门里头惩处那些小偷,就是在他们脸上刺字呢。”
阿璇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小脸蛋,摇着头无奈道:“这女子的容貌可是极重要的,一旦被刺了字可就得跟着你一辈子。”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琥珀又恢复了哭喊。
“说吧,让我饶你什么,”阿璇重新坐了下来,淡淡问道。
此时琥珀双腿发软,脑海中一片空白,一心只想着脸上不要被刺字,她宁愿被姑娘赶出院子,宁愿被打一顿也不要刺字。
此时阿璇安静地等着琥珀回话,而周围一片安静,凉爽的内室之中让琥珀感觉一丝寒冷。
“姑娘,是赵妈妈给了奴婢这个手镯,说是让奴婢监视碧竹姐姐,听她有没有跟姑娘说些不该说的事情,”琥珀哭嚷道。
阿璇登时朝碧竹瞧了一眼,而碧竹也是脸色煞白,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