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位被称作五姐的正是江湖有名的“母老虎”之一,名曰江轻霞,是平南王府之前的总管江威的义妹。
她同薛冰早前因为‘母老虎’的称呼相熟,后来又将薛冰介绍进红鞋子,所以两人关系愈发亲密,一见面便要相互打趣一番。
“五姐你……”薛冰每次同她斗嘴都只有输的份,所以此时也不再反驳,只哼了一声故意转过脸去不和她说。
江轻霞最爱看她这副模样,不禁笑容更甚,道:“我又不是那只陆小鸡,自然不能时时哄你开,要不我去将那家伙抓来,让他替我赔罪?”
这一出,薛冰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嗔道:“五姐你再这样,我当真要生气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打趣我们的薛大小姐。”江轻霞努力收住笑,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虽嘴上没有再说,可那眼里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公孙大娘咳一声,淡淡道:“好了,如今时辰也快到了,想来其他人也正在来得路上,我们先进去等。”
对于外头因为自己引发的事,阿眉一概不知。她此时正全身的内力运转起来,打算冲破那位红鞋子首领封住的穴道。
好在她这多年从未荒废过自己的武功,无论是九阳神功还是乾坤大挪移都已较之前更上一层楼。只是那人的点穴手法颇为古怪,要解开还需要些时日。
突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阿眉眼神一厉,随即又归于平淡。她跟着花满楼那么久,早已学了一些他听声的本领。而门外这人的脚步声非常熟悉,却并非点她穴道之人,而是……上官飞燕。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官飞燕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恶毒地道:“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你说我是将你千刀万剐好,还是碎尸万段好呢。”
她走到床边,从袖中取出一巴掌大的小刀。那刀瞧着便极为锋利,摆动间道道寒光照在她脸上,仿佛已经她的脸割了无数刀一样。
哪怕沉稳如阿眉,此时也不由在心打了个寒颤。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官飞燕手中的刀,唇边却绽放一丝微笑,似乎料定了官飞燕不可能得手。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官飞燕笑容一顿,随即将手的小刀抵住阿眉的脸,恨恨地道,“明明只是个小丫鬟,凭什用那样的目光看我。”
阿眉瞧她的目光,就像天上的神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蔑视又冷漠,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跳梁小丑的自取其辱。
她不甘,不甘她的谋划就毁在这样的人手。也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故意的。那把小刀在阿眉脸上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银色的刀锋慢慢流淌在刀身上。
“你若是现在杀了我,她恐怕也容不下你。”阿眉斜睨一眼上官飞燕的手,低声提醒道。她已经猜出,那位熊姥姥只是将自己制住,却不曾伤自己的原因,而眼前的这人,显然也猜到了一二。
听她这,官飞燕的脸色陡然一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你最好还是担担自己的性命。只要我的刀在往下一些,就能将你的咽喉割断。”
说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小刀当真往下划了不少。可奇怪的是,官飞燕仿佛在犹豫着什,迟迟没有划下那一刀。
另一头,花满楼几乎将京城花家所有店铺的掌柜都找了来,嘱咐他们帮忙留意阿眉的消息。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陆小凤的亲笔信,去了某个地方。
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又热闹,仿佛天下间所有的富贵人都集中于此。可穿过繁华的东街往西走不远,却有一条天底下最脏最恶最恐怖的小巷。
花满楼还是那身白色衣衫,一折扇不疾不徐地扇着,颇有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藏在暗处的人只瞧了一眼,就不禁眼睛一亮,暗道是一头肥羊来了。
一绕进小巷,原本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忽然变得凹凸不平。脏得看不清颜色的污水,绕着凸起的石板不知蜿蜒至何处。
这样的场景花满楼虽看不见,可那灵敏的嗅觉却忠实地将一切反馈给他。
臭!几乎是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