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马车就上了官道。
毕竟是去破县入职的县主,走官道理所应当。
上了官道,速度就快了许多,黄昏时,到达了平远县。
县城规模不大,但人口不少,街市也很闹腾。
林朝朝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几人吃了饭,便想着出去逛逛。
白承恩老实了许多,林朝朝也不再拿绳子捆着他,
可算是自由了,这么久以来,不是绑着腿就是绑着手,脚裸和手腕都还残留着明显的勒痕。
林朝朝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一卖糖葫芦的老头迎面走来,吆喝叫卖。
林朝朝抬了抬下巴,心中一动,便上前买了两串。
彩云立马兴奋的跑上前,两眼放光:“小姐,你太好了,竟知道彩云喜欢吃这个……”
林朝朝躲开她伸过来的爪子,自顾自往白承恩身边走。
“给白先生买的,你要吃,自己买去!”
彩云脸皮一胯,嘟嘴道:“小姐真是见色忘义!”
林朝朝略感无奈,便扔了几个铜板给她,道:“别忘了给七夜买一个!”
彩云这才开心了。
这边,林朝朝将买来的糖葫芦举到白承恩面前,晃了晃。
“先生想要不?”
白承恩冷漠的扫了一眼,背着手扭过头去。
“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白某没兴趣!”
啧,这人还真是个牛脾气的主儿!
林朝朝手里攥着两串糖葫芦,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可奈何。
“你若不喜欢吃,那就只能浪费了!”
说着甩手就把糖葫芦扔进了旁边的垃圾堆里。
白承恩一见,俊眉一凝,一脸愤怒。
“食乃民生之本,你怎可随意乱扔!”
说着也不顾别人怎么看,伸手就要把垃圾堆里的糖葫芦捡起来。
林朝朝没想到对方会生气,忙拉住他,道:“你做什么,那么脏,捡起来又不能吃?”
白承恩冷漠的瞪着她,半晌,拂开她的手,向前走去。
林朝朝看着那背影,心里莫名不爽。
于是,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白承恩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过,惹的她更是不爽。
躺在床上,她脑袋里晃来晃去的,竟是今日随意丢掉的那两串糖葫芦,以及姓白的那双嫌恶的眼神。
不就是两串糖葫芦嘛,那么较真做什么?扔了就扔了呗,又不值几个铜板!
想起前世,她若是心情好了,随手就可以给男朋友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串糖葫芦算个什么劲儿,书生的脾气果然古怪。
想来想去,她就睡不着了,想着下床喝点水再睡,就听到有人敲门。
七夜有些着急的喊道:“县主,县主你醒醒,不好了,白书生跑了!”
林朝朝心下一沉,猛的站了起来,手里的茶盏咕噜噜滚到地上,碎了!
吵的彩云呢喃了一声,醒了过来,迷糊着问:“怎么了小姐,出什么事儿了?”
林朝朝神色难看,抄起一旁的长衫套上,随口道:“白承恩跑了!”
……
自从白承恩被带到林府,她林朝朝就供他吃供他穿的,一路上也是百般照顾,如今他竟然不知好歹,跑了!
林朝朝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白承恩,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老实,果然不是心疼怜惜的料。
林朝朝带着七夜和彩云,找了一夜,连白承恩的影子都没找着。
林朝朝越想越生气,想来,这白书生怕是已经逃出了平远县,往上京走了。可是他身上根本就没带几个铜板,回上京也得要三四天,不该啊!
林朝朝几番分析,觉得白承恩应该还藏在平远县,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承恩怕是想跟她玩个梗!
林朝朝买了几张纸,画了白承恩的样貌,悬挂在招式览中,重金悬赏,发动全城百姓一起找。
她这招管用的很,加上本身画工不错,兵马未动,没两天就把人给找出来了。
没想到,白承恩逃跑,竟被人抓去,卖去了窑子!
林朝朝很生气,觉得自己要恶整一顿那不知好歹的男人。
她不愿意白承恩被窑子里的人赶鸭子上架,失了清白,当即就带着七夜闯进了那家窑子,花了些钱财,威逼利诱将人给赎了出来了。
花钱是小,逃跑是大!
林朝朝觉得有必要让他长长记性,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
她不顾彩云猥琐的神色,也不管七夜略微尴尬的咳嗽,直接将人拉进了屋,门一关,就把人压在了床上。
林朝朝心想,原身这副身体底子她实在是喜欢的紧,若说上辈子,她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一个大男人扔在床上,前世那些男人也不敢惹她,因为她生气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但原身这副躯体,怕是从小习武,除了几年前给小皇帝挡的那一刀被扯到时有些疼以外,好的不能再好了。
如今把人压在身子低下,一手按住他挣扎的双手,令一手按着对方腹部的感觉,那手感,令人满意至极。
白承恩难受的挣扎,可他在窑子里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