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在那里捻着自己的胡子,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寇准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给难住了。
“王相,在想什么,可是在想王氏一族的事?”
寇准看着王旦问道。
“不,王氏分成几十支,这件事是太原城被烧以后,这事就定下来,要不是主世界横插一杠子,我们现在也是宗族没了,姓氏起来了,这一点现在的王姓人做的很好,但,我想的是明明儒教都已经建立了,为什么明朝出现了这么多的奇行种,尤其是明末这些名臣,没有一个是正了八经的儒生,都有一种汉室名臣的感觉,只是个奇葩的时代,要是大明没被推翻的话,他们自己就能玩起百家复生吧,人才,都是人才呀。”
王旦看着明末那些名臣的资料,不由的有些感概,都说王家出奇行种,现在看起来明朝的儒家,奇行种也是不少的。
“崇祯天子,不知你朝的阳明心学及其后学泰州学派和浙中学派的资料,你大明皇家可有收集,如有的话,我王氏要一份,作为代价,粮食百万吨,哦,一吨粮食在我们宋代约合十石,百万吨粮食就是千万石,这个生意,可能做么?”
王旦对着朱由检拱了拱手说道。
儒家的地位虽然降低了,但是这些学术资料的地位倒是没有降低多少的,再说了阳明心学、泰州学派、浙中学派的儒学资料在后世可是不多了,被满清那多达千次的文字狱都给毁的差不多了,使得泰州学派从显学的位置上直接的消失了,让后世很多人只能通过只言片语来进行研究,这一点可是很可惜的,王旦现在就想借这个机会收集一下第一手的资料,充实一下自家的内库。
“你们谁还记得阳明心学和泰州学派的创始人叫什么名字?”
寇准拉长了语调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让大家从对晚明这奇行种并出的思考里恢复了过来,所有人都开始了倒吸凉气。
王家真不愧是千年世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奇行种家族就是奇行种家族,这明明都已经自我分裂了,没想到依旧这么奇葩。
王阳明,王艮,这可都是王家的人,一个在儒教里面开宗立派,另一个直接的另起炉灶,要不是满清入关之后,大力的打击心学,弘扬理学,这儒教还真是就被王家人直接的掀台子了,千年基础建立的儒教,被人一朝打残,这还是在朱明打压下做到了事,这王家人邪了门了!
尤其是王艮,这货可是灶丁出身,在学习前大字都不识几个,有七岁受书乡塾,贫不能竟学的事流传下来,到了十九岁随父外出经商,在山东拜谒孔庙时,得到很大启发,认为“夫子亦人也,我亦人也,圣人者可学而至也”。
然后这货用了十几年时间自学成了大儒,这他娘的是什么人呀,这种人要是放到春秋战国时代是不会觉得,诸子亦人也,我亦人也,诸子百家可学而至也,然后自己开出一个百家出来?
要是把晚明的乱象和这个时期思想界的动荡联系起来,也可以说明末乱世和泰州学派分不开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东林党可以算是心学的直接继承人的。
东林党三君之一的邹元标,年轻时师从胡直,而胡直年轻时拜王阳明弟子欧阳德和罗洪先为师,发扬了王门心学。
但是到了后来,东林先生顾宪成重修东林书院的时候,明确表示了十分明确地宣布他是讲程朱理学的,主张知识分子要回归儒家道统、敢于直面现实、干预政治、关注民生,这一切都是正本清源,还儒家理学正统地位,摒弃王阳明虚夸学风。
也就是说东林内部也是大分裂的,前期的东林是心学门人,后期的东林是理学门人。
再加上阳明心学,到了晚明,已成流弊:造就了文人的不良学风——厌恶平淡,追求新奇,结果腹空而心高。
这一切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东林党的奇葩形态了。
一个个都是只谈道德,腹空心高,敢于直面现实、干预政治、关注民生,但是,却没有一点实策,而且全都是在为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势力捞取好处的,同时这些人还掀起了最大的党争。
这一切要是追究下去的话都是可以按在王家头上的。
寇准的话让大家都开始了思考,大家都觉得王家在分裂之后好像更容易出那些奇行种了,而且明朝老王家的能力真是差距颇大呀,奇行种和奇行种之间的差距也是极大的。
而老王旦这时候也想到这些问题了,他也开始思考起来是不是王家的那个奇葩本能变形了,不然这次出了个学术达人怎么还献祭了一个王朝呢。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些事完全就是个,被人记录下来的当作玩笑不算数的黑历史而已,再说了王家在宋朝就自我解体了,而且在历史上也都是分成了几十支的,心学这玩意只能说是王家出大佬了,但是明朝还是小冰河期和皇帝的问题。
想到这大家又都看向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朱由检,这位听的是一头的雾水,而他身边的朱橚直接按着他,不让他答应王旦的交易,因为在他看来那三家的资料,应该每家百万吨的,这样才可以让朱由检掌控的北方大明保留一份元气。
朱橚的要求王旦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不过他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