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手抬头看了眼孟昭,只觉这青年风姿比那日还要更出彩三分,平静道,
“正是,既然今日我和一众兄弟落在孟公子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希望孟公子能多多为大局考虑,免得伤了孙孟两家的和气。”
他这还是想要用孙家的背景,来迫使孟昭就范,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在他看来,孟昭初归家族,行事理当谨慎为主,不会刻意为自己招惹麻烦。
而不管孙孟两家关系多么恶劣,一旦这全面的战争由他挑起,那么必然是一种打击,对于将来的发展不利。
熟料孟昭闻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顺手将碧玉佛珠串在左手手腕之上,摇摇头。
从身旁一个孟家武者的手里拿过一柄钢刀,刀身光滑闪亮,隐泛寒芒。
而后随意走到一个满脸哀求之色的人面前,眼皮也不眨一下,手腕挥动,一刀斩下,刀光闪过后,就是血光,刺的人满眼猩红。
一颗好大的人头滚飞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鲜血如泉喷涌,喷高一尺,洒了旁边跪着的人一身,可见尽管孟昭并非练过什么刀法,但武学根基摆在这,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十分可观。
这一幕不单是吓到了跪在地上的这群孙家武者,一个个的脸色发白,目光呆滞,心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尤其是身上被溅到血的几人,更是对孟昭畏如蛇蝎。,
若不是行动不能自由,恨不得立即多叩几个响头,以保心中片刻宁静。
而孟家的那些高手,包括吕乐,王涛等人,也是吓了一大跳。
在孟昭挥刀之前,他们仍看到自家少爷面含微笑,俊朗不凡,刀光闪过,笑容不减,但带给他们的,再不是那种如阳光一般的温暖,而是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
谈笑杀人,这样的行径,让这些孟家高手心内一凛。
过往对孟昭存在的些许轻视,消失无踪,转而变为深深的敬畏。
一个好的,合格的领导人,不单单要对内宽仁,更要强硬狠辣,如此恩威并济,才能使人信服。
而今,孟昭这个从和尚庙里出来的少爷,很好的回应了他们的预期,表现与其说是惊艳验,不如说是惊吓。
因为哪怕孟昭是绷着脸,满是怒火的杀人,给他们的冲击也不会如眼前这般大,属实是被震住了。
鹰钩鼻汉子见到这人被杀,心中一凉,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也没了底气。
孟昭笑笑的走到这人面前,手上的钢刀仍残留血迹,将钢刀的刀身,放在鹰钩鼻男子的肩膀上,反复擦拭,方才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笑道,
“如何?剐了你们,费时费力,太过麻烦,没必要,杀人倒是简单多了。
另外,看来你也猜出我查到你们的身份,所以才想用孙家来压我。
但就凭你们,怕是还不足以让孙家和我们孟家就此开战,你们不够资格。”
这响亮的一巴掌,拍在鹰钩鼻男子和他的兄弟脸上,火辣辣的疼,却又道尽了现实。
杀他们,和杀孙传山,是两种性质。
他们是孙家家主的血脉孙子吗?他们能代表的了孙氏一族吗?
好像都不是,也都不能,那么,他们其实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见没人说话,孟昭满意的点点头,将钢刀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丢回给自己的手下,继续道,
“很好,看来你们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了,那么,现在就看你们的选择。
是想死,还是想活?”
鹰钩鼻汉子刚要回答,就见到自己的那些兄弟,有几个已经迫不及待的连连讨饶,还有一些碍于他的关系,没有开口,但也将头转过来,期待的看向他。
若只是一人,死则死矣,不必多言,但尚有如此多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何能够意气用事?
“孟公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很明显,孟昭如果真要杀他们,估计话都不会和她们说这么多,直接下杀手多方便,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些人,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因此心内也是十分疑惑。
孟昭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冲着吕乐使了个眼色,吕乐便会心领悟。
清着嗓子,让孟家高手将其他人都押下去。
空旷死寂的后殿中,只留下他们三人,还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地灵珠一事,太过重要,知道内情的人不宜太多,这是小心之举。
孟昭也不绕弯子,
“把你劫掠我名下庄子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尤其是,你们为什么要烧药田,有没有从药田中找到什么,被什么人拿走。
哦,对了,还有串联你们的那个叛徒白杨,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都说说吧,不要隐瞒,更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但凡我觉得你说的有所隐瞒,你的那些兄弟,就要掉脑袋。”
这鹰钩鼻男子恍然明悟,之前埋在心里的一些疑惑,豁然而解,明白了一些奇怪的人的奇怪的举动,坦然道,
“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诉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