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继祖和孟弘道两人相视一眼,顿感无奈,孟昭这小子在他们面前还真是滴水不露,若换成是孟希,孟文,以及孟川等人,说不得早就将尾巴翘上天去了。
“也罢,有功无功,待会再说,幼蛟现在既然已经认你为主,那你日后便要好好培养,这不但对孟家,对你自己而言,也是天大的好处,知道吗?”
“谨记大伯教诲,小侄一刻也不会怠慢。”
其实这些话也都是老生常谈,但,道理归道理,知道归知道,说和不说,却是不同的意义,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伯叔侄三人又细细详谈近段时间的遭遇,孟继祖才脸色一绷紧,质问道,
“其他事暂且放到一旁,我且来问你,岷山七怪是怎么回事?孟文给我来信,说你有意要将那七怪收入麾下,可有此事?”
孟昭嗯了一声,点点头,没有否认道,
“的确是有这件事,还得感谢二哥通情达理,宽容大度,给了小侄一个机会,不然现在岷山七怪只怕已经离心离德了。”
孟继祖脸色更显严肃,一对虎目锋芒如刀,逼人的气势如海浪般汹涌迭起,
“为何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那岷山七怪乃是我孟家死对头的人,还灭了孙家满门,让咱们的一个计划胎死腹中,更别说他们还要对孟文不利,你收留这些人,我完全可以用私通外敌来行家法!”
孟昭原本站的笔直,此时却也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好,这一关恐怕不好过,连忙单膝跪地,垂首抱拳道,
“大伯息怒,小侄如此做,固有私心作祟,但也有为我孟家着想之念。”
“那岷山七怪武功高强,战力凶猛,在冀州之地,赫赫有名,小侄将他们招揽入麾下,正是削弱敌人,而加强孟家。
小侄也并非妄自行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如此做的。”
孟继祖不言语,孟弘道在一侧打圆场,给孟昭递了个眼色,道,
“哦?深思熟虑,你倒是说说看,个中关窍在何处,怎么个深思熟虑法?”
孟昭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良久,腹稿早就打好,张口就来,
“据小侄亲身经历,大伯三叔,当初是要利用孙家之人,藏军匿兵之罪,来打击北宁侯雷家在军方的一些势力,然而,此事被雷家所知晓,所以才派岷山七怪来灭口,化解这次危机。
事实上,只要雷家得知咱们孟家的用意,以他们的势力,就算孙家到了州府,也未必能如愿以偿,咬死雷家手下的人,不知小侄说的可有错?”
孟继祖摇摇头,对他肯定道,
“你说的没错,雷万彻此人奸猾狡诈,既然已经猜出我们的出招,自然早已经有化解之法,之所以派人来灭口,无非是向我们示威罢了。”
“既是如此,那小侄再斗胆明言,岷山七怪所作所为,虽然对孟家不利,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工具罢了,咱们孟家真正的敌人,是北宁侯雷家。
至于七怪刺杀二哥之事,也不过听命行事,事实上,二哥毫发无损,这反而是咱们雷家用来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一招。”
“如此说来,七怪和咱们孟家,本也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与仇恨,小侄恰巧与岷山老大相识,这才想到与其任由七怪返回雷家,不如将他们招入咱们孟家,既能增强己方的实力,又能削弱雷家,一增一减间,可就是十四个先天高手的差距。”
十四个先天,还是这种战力,战绩,凶名无需再去证明的先天,哪怕孟家与雷家这等冀州顶级豪门世家,也不能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孟弘道微笑着给孟昭一个肯定的眼神,转头道,
“大哥,这么看来,昭儿所说的也很有道理,以我们所做的那些准备,最后仍使得七怪逃脱,可见他们的厉害之处,你在邺城时,不也对着我夸赞过他们吗?
如今七怪投效咱们孟家,这是好事一件,不该责罚,反而该赏才对啊!”
“不错,他们七人各个都不简单,尤其是岷山老大,虽为女流之辈,但一身武道卓绝,所用的,还是青帝木皇刀这等绝世神功,假如当日她的修为与我相当,或只是稍微弱我一线,想胜她都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提及岷山老大,即便以孟继祖这等大佬的身份与心性,仍不由得肃穆以待。
孟昭还是第一次听到青帝木皇刀之名,有些诧异,便见孟弘道解释道,
“青帝木皇刀,相传是远古神魔时代,天地五方先天神祇之一,青帝的本命神通,有操纵生命,逆转生死之能。
后来传下,被人族习得,演化为一门绝世刀道,后来中古时代,有一个名叫青帝门的宗派,便是以此刀为镇派根基,乃是直指神魔的通天大法。
不过,有一种说法,这门武功早就残缺,后来的法门,不过是一些后辈之人牵强附会所得,根本无法修成最高境界。
岷山老大能习得此刀,如果年纪不大,未来甚至有望宗师,当然,也只是有希望而已,毕竟现在的武道环境,已经与中古时代,大不相同了。”
孟昭只是笑笑,并回话。
孟继祖此时仿佛已经认可了孟昭的说法,不再追究他收留岷山七怪的行径,而是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