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但这就是魔障厉害的所在,叫人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旁人所谓点拨,都是无用,毕竟魔障在于自己的心,心若蒙蔽,自己参不透,外人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当然,虽然自负,虽然有种种算计,彭海冰始终还晓得一点,单靠他个人,很难完成这些,须得借助陆猴儿的力量,双魔合一,方才有几分可能。
“哦,当真如此,可我看来,彭兄似乎入魔已深,恐怕已经为那刑天所影响,而今所言,做不得真,即便你陆兄如此承诺,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彭海冰冷冷瞥了眼甘明峰,声音清冽中又蕴藏几分摄人心魄的能力,
“甘明峰,你说的冠冕堂皇,实则也不过是心存贪念,不愿与我等共享这无上造化罢了,不过你虽有机缘,得到那镇邪金殿邪物的造化,但我二人也不是一无所获。
伱若强自与我二人为敌,那么休要怪我们以多欺少,将你格杀于此处了。”
与其说是甘明峰不愿意分享这等造化,不如说是彭海冰不愿意,故而他此时刻意如此说,企图激怒对方,如此正可借机将其斩杀,灭掉一个潜在的对手。
至于陆猴儿,暂时还用的着对方,不得不容忍其所行所言,但陆猴儿瞻前顾后,不肯放开心胸,沉醉魔道,武功进境,必然不及他,最终,也必然败于他之手。
彭海冰的这种自信,当然是源于其魔性,不过归根结底,只怕还是源于他个人的人生经历与性情。
在未曾被魔性入体之前,彭海冰是一个为人谨慎,做事三思,甚至容易被人当做胆小的人,这种有些暮气沉沉,不太自信的行为处事,一旦遭受某种变化,就容易矫枉过正。
比如现在,他放飞自我之后,行事自是无比猖獗,且蕴藏一种无比强大的自信,似乎天大地大,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倒他。
即便是孟昭,彭海冰也只是暂时惊惧,但他自有思量,若能得刑天之首,区区孟昭,也就不在话下了。
陆猴儿当然听出这彭海冰的用意,却没有出言阻止,只是静谧不言,坐观这甘明峰的反应。
说白了,他也是一个极贪婪的人啊,若能有天大造化,谁愿意与人分享呢?
若换成孤身一人的甘明峰,以他见风使舵,苟命为先的理念,估计就退却了。
可他现在并非孤身一人,孟昭就在他身侧,且时时以传音入秘之法,对他进行指示,他也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已。
既不能退,又有孟昭撑腰,自无所畏惧,冷言道,
“话既如此,大家就手底下见真章吧,且叫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话落,甘明峰竟率先出手,身躯如疾电般掠过虚空,横拳砸向彭海冰。
虽然他知道彭海冰现在是被魔性入体,性情大变,但并无法改变他讨厌对方的事实,故而第一击找向他。
以甘明峰的真实武道,其实比之许庭筠,彭海冰等人,是要稍弱一筹的。
现下彭海冰为刑天魔性入体,潜能大增,武道也颇有进益,更不是其对手。
但,甘明峰得那杨广残魂的手段,又有社稷鼎的一丝造化在其身,也是今非昔比,一拳打出,气劲跌宕,雄浑凝练,恍若一枚天穹星辰坠落,轰然爆发之态无比强硬。
更妙的是,他的周身劲力被那鼎纹加持,贯通于一处,威能更盛。
彭海冰勃然大怒,瞳中魔光闪现,探手一拦,却是无形中运起其精修的独门绝技,霸涛玄武功。
只是,与以往善守不善攻不同,此时的霸涛玄武功,气劲不断坚固坚韧,且多了一分强烈的腐蚀,破坏性,寓守于攻。
两人一触即分,却在原地炸出一道数丈远的气波,波浪汹涌,天上地下,尽都是散乱的气流游荡,大地翻涌,砂石俱碎,半空更是发出一波波空气炸响之声。
甘明峰此时心气高涨,自诩这几日在孟昭指点下,武道果然大有进益,长啸一声,攻势一转,却是化刚为柔,双掌凝练一团清冽幽冷的星光之力,拍向陆猴儿。
陆猴儿面露凝重,弹指三连击,发出如天雷地火一般的刚猛劲道,以刚化柔,却是以精妙的指功,将这团柔韧却又暗劲汹涌的星光,给接连点散,只是手指处,却隐隐作痛。
他不禁得大吃一惊,自己这指力乃是精修多年的指地金刚法门,更圆融奥妙,参研出三叠浪秘术,使其威力大增,却没想到,差点为甘明峰所破。
“此人果然是得了那邪物的造化,观其劲力凝练霸道,蕴含一种镇压天地四极八荒的神韵,甚至可能源自于那社稷鼎,彭兄,不可大意。”
陆猴儿深知,那皇隋也是穷究一朝之底蕴,方才熔炼出社稷鼎,并指望靠这玩意来复辟皇朝,绝非泛泛。
而他和彭海冰只是承接一道刑天之首的魔性,提升虽有,但也不是绝对。
打到最后,他们两个未必就能占据绝对优势。
就算能赢,说不定也会被甘明峰给顺手带走一个。
彭海冰冷哼一声,眸中却闪烁一丝精芒,满是贪婪。
“陆兄,你我一起上,将此獠击杀,或能从其身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