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而且此前众人所感受到的压力,也只是无形的,但此时孟昭身体四周却是压力凝成实质,实在难以想象其中蕴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以他们这些先天武人而论,若是遭受到那种恐怖到足以化虚为实的压力压迫,别说一步,能待一息时间,都算他们武功高强,底蕴深厚。
毕竟那压力是全方位,无死角,从内到位,从肉体到精神。
哪怕精神意志堪比钢铁,但肉身也容易被那压力给直接崩溃瓦解掉,这是实实在在的肉体死亡,绝不是单纯靠意志力就能够逆反的。
然而,孟昭却表现得十分从容惬意,尽管四周狂风暴雨,压力铺天盖地,如影随形,却始终难以撼动他堪比天神一般的肉身。
众人甚至不自禁的产生一种,孟昭是礁石,那无数压力为海浪的感觉,纵然海浪再为汹涌澎湃,也始终奈何不得矗立在海中的礁石。
而要论众人当中,谁的感触最深,莫过于在孟昭身侧的木易。
没有近距离感受那股压力,是体会不到那股压力的真正恐怖之处的,而木易恰恰能感受得到,自然更加清楚,单纯以力量而言,即便是自己得到龙脉的灌顶加持,也绝无可能表现的如孟昭这般自在。
此人的底蕴,到底到了何等样惊世骇俗的程度,莫非真有古之至尊之资?
一个是没有任何阻力,一个是顶着巨大的压迫,但此时两人却并驾齐驱,一步步朝着那龙脉迈进。
走了大约四分之三路程的时候,孟昭也终于表现出吃力之感,额头隐隐可见细小的汗珠,木易见状,不禁好奇问道,
“莫非孟龙王没有从容靠近这龙脉的法子吗?若是最终连靠近龙脉都做不到,又何谈获得龙脉的认可,将其收服呢?”
孟昭笑笑,指了指龙脉,又指了指自己,
“木易,你要知道,龙脉的确是个巨大的机缘,但你又是否知道,其所产生的压力,同样是一种机缘,一种磨砺呢?
武道中有一个路数,名为偏激武道,意旨是通过压力,来刺激自身潜能,转化为实力,从而达到快速修行,夯实根基,超越极限的成果。
这压力,来源于多种多样,生死危机,百战磨砺,千夫所指,乃至于现在这龙脉带来的,真切不虚的压力。
我是在用这龙脉,试探自己的极限,同时,也想要借此磨砺自身。
可惜,这龙脉之威能,的确是非比寻常,以我眼下之修持,也只能再往前走二十步,二十步后,也得动用法子,绕开这压力给我带来的阻碍和麻烦。”
其他人听到孟昭这番话,可谓是感慨万千,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于孟昭的恐惧,以及其真正实力的猜测。
要知道,不同的修为,底蕴,所面临的压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譬如最开始的闵涛,他先天境界时,可以走那么多步,但爆发底牌,用出宗师之力后,顷刻间便被压的退回去,若非反应快,非要受伤不可。
正是实力越强,压力越大。
孟昭却硬顶着这越发恐怖的压力,走了超越全程四分之三的路程,简直是惊世骇俗,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与天人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武道实力,潜力,让他们彻底绝望。
木易心中有怀疑,不过也没有多言,倒想要看看孟昭是否真的算计那么准。
于是再进二十步,然而,却诡异的发现,孟昭比他还多迈了三步,领先他两个身位不止,且那凝若实质的压力依旧存在。
木易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这,孟龙王,你不说二十步后,就难以承受了吗?”
孟昭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失落道,
“哎,那是我按照之前的实力估算出的,却没想到这龙脉带来的压力,让我的实力有小幅度的增长,所以又多迈了三步,但也技止于此了。”
木易听得嘴角抽搐,这真就是时时刻刻的在进步,在变强呗!
不过,你既然都已经达到磨砺自身的目的,又有什么可叹息的?
他是这么想了,于是也这么问了。
孟昭摇摇头,又道,
“与我而言,这样的增强,除了提升些许战力,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价值。”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直接叫木易哑口无言。
白三公子更是嫉妒的质壁分离,若他有这样的天资,这样的天赋,武道绝不会比沈天赐差,又哪里会出现心魔,又何必为了这所谓的高句丽邪器,不惜动用老底,弄什么血祭图呢?
就当众人好奇孟昭该如何绕开那龙脉带来的压力时,却见到孟昭周身火光一转,犹如大日在身,意境是说不出的高明,但纯威力,却也不过和木易的修为水准相差仿佛。
众人还不解,爆发神功,怎么雷声大,雨点小?
便见到那本来环绕在孟昭身侧,犹如实质般,化作各种气墙,龙卷形状的压力,竟然消散了。
这,这他妈又是什么道理,不,简直是毫无道理可言啊。
相较于白三公子,陆猴儿,许庭筠等人的摸不着头脑,木易作为当事人之一,感触最深,因为他忽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