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离在知道沈之航以及李敖很难被说服之后,失望与郁闷之下,也没了和两人继续虚与委蛇的心思,草草的又交代了几句,便下了逐客令。 李敖和沈之航也不在意,离开莫离的大帐之后,又走了一段路,见四周无人。 沈之航看了眼李敖,淡淡道, “李将军,其实今日莫离所言,未尝不是一个选择,我看公子其人野心甚大,不是个安分的人,对于神威军的看法,和白帅怕也是一个路数。 恐怕咱们始终摆脱不了叛军的身份,不是白帅的刀,就是公子的刀。 你为何不先将莫离应付过去,也好多条路子!” 任何人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都是愚蠢且致命的,聪明人往往会多头下注,以保证自己的退路,不至于最后无路可走。 虽说以现实来看,白帅绝对比不上孟昭的前程远大,真要是两人造反,沈之航也认为,孟昭成功的可能性远比白帅要高的多,但并不妨留下一点情分,日后说不得真有两头下注的机会。 可李敖却冷冷一笑,摇头道, “沈兄既然有心,为何不做这样的选择?” “我祖上正是皇明的大将,我家族历代之人,无一不想恢复祖上荣光,重振家威,至少也要做到一方大将,方才能光宗耀祖。 我这样的野心,白帅根本给不了,而公子能给。 不说公子如今的地位,势力,单单其背后的孟家,便是大雍军方的强力之人。 神威军的确可能只是公子的一个夜壶,用过就丢,但只要我表现出过人的能力,以公子的雄才大略,必不会置之不理,启用,甚至重用我,只是早晚的事情。 反正有孟家为后盾,即便不造反,从朝廷之军行事,未尝没有实现我祖祖辈辈夙愿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跟随白帅是永远也盼不到的。 这样的对比,你叫我如何选择?” “还有,两头下注虽然看似是稳妥,过人之道,风险也极低,但首鼠两端这个词,也不是什么好话,万一被公子知晓,再难取得他的信任,你觉得我会这么愚蠢吗?” 按照李敖的想法,留退路,两头下注,固然是聪明人,但只是小聪明,而且一旦被发现,极可能起到反效果。 反倒是抓紧机会,孤注一掷之人,才是真正的大勇气,大魄力,大智慧之人。 什么叫抓紧机会,那前提也得是抓得住,且一旦抓住,就仅仅不松手。 反正以李敖如今的身份,地位,所处的环境,孟昭已经是他能接触到的最好的投效之人,他怎么可能昏了头,反过去和白帅勾勾搭搭? 而且正如他所说,神威军或许是夜壶,但他本人未必如此。 有祖传的兵家战阵之术在手,他即便离开神威军,只要孟昭肯用,敢用,依然能大放异彩。 沈之航笑笑,赞许道, “好一个明明白白李将军,你这看得的确是无比通透,一切都考量清楚。 那么我想再问你,莫离此人,究竟是真的对公子忠心耿耿,还是另有所图,只是见你我二人不为所动,才特意亮出那颗头颅,以表明自己的心迹?” “沈兄是在考我? 罢了,反正你我也是同路人,直言也无妨,我觉得这莫离怕是真的有了二心,他真的和白帅之人联系上。 一来,他本人和白帅的关系,就比咱们想象中要亲近,甚至亲密许多,当初我虽不曾亲历此事,但沈兄你是在场之人,看得分明,我说的不错吧!” “一点不错,向卿虽名义上是白帅在军中的代表,可莫离此人隐藏极深,只怕更受白帅的青睐和信任。” 沈之航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 “再说第二点,他对公子始终不能投以完全的信任,反而处处猜忌,这反而加剧了他和公子之间的不和,矛盾之处。 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莫离此人既和白帅关系匪浅,又和公子关系不睦,纵然暂时因为公子的盖世武道,而处于蛰伏当中,一旦将来公子离开,回返灵武城,其人必然会有不轨之举。” “所以,沈兄,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哈哈,你之所想,也是我之所想,虽说你我如今的确不如灵武城旧人和公子亲近,但来日方长,公子正是旭日东升之状,何愁你我不能积累情分? 不如,就由莫离开始吧!” 两人相识一眼,随即齐齐露出微笑,一种志同道合般的微笑。 话罢,两人也不回头,而是转身往孟昭所在的大帐中走去。。 他们两个现在想的也很简单,虽然莫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