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只是一方面,除了人,灵武城的富裕也是北方大地排在前列的。 浩瀚的巫江水系,使得灵武城虽然只是一座城市,却有着其他州郡难以比拟的交通便利,毗邻三州,纵横往来。 每年光是通过航运赚取的财富,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何况稠密的人口,流通的商品,大量的资金,以及强横的武者,还进一步刺激货币流通。 正因为灵武城这般特殊的地位,才使得这些十三家势力派驻人手在此落户。 不然,一般的城市,哪有这么多的藏龙卧虎? 有人,有钱,这就有了强大的战争潜力。 甚至于若从军事层面来看,其地位更是兵家必争之地,扼守三州之要道,谁敢轻视? 以往,因为灵武城的特殊性,其实外人也好,本地人也罢,都没有深刻的了解灵武城的真正潜力,更多的还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现在被卓家家主这么一提,大家伙紧随着这个思路往深处思索,一下子就明白了灵武城的地位和能量。 更有些聪明人,还举一反三,猜测出几分朝廷为何要在这个时间组建府军。 不管是不是要调军往南方平叛,至少要将这具有强大战争潜力的灵武城,掌握在皇室手中。 南方已经乱了,北方不能乱,而以灵武城的恐怖潜能,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也闹出什么造反的勾当,虽然危害远不及有李家支持的南方叛军,但也够大雍皇朝喝一壶的。 所以,正如那北堂昂所言,组建府军,乃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而且,如果真的将各大势力组建的府军调往南方平叛,其中的损失难以预料,就算真能打赢,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维护了皇朝的稳定,损害的,却是他们的利益,这就是他们难以接受的。 北堂昂愣了下,见大殿当中,不少人都眼神不善,立马知道调军往南方已经突破了不少人的心中底线,连忙解释道, “卓家主误会了,朝廷方面应对南方乱局,自有布置,而且游刃有余,并无调这支府军往南方的想法,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本王以皇室成员身份担保。” 卓家主总算松了口气,仔细想想也是,哪怕从各家征召有底子的武人组建府军,但不经历一段时间的训练,很难派上用场。 再者,南北之地相隔太远,大军由北向南,对于辎重以及后勤的考验也太大,有些得不偿失,的确是他过紧张了。 卓家家主被打发了,那丁家家主则再次站起身来,质疑道, “王爷,在下还请赐教,您刚刚所说,组建府军乃是为了抵御危机,防患于未然,难不成,还有人要对我灵武城不利吗? 再有,灵武城当中高手如云,武风盛行,若真有危机,大家也可如今日这般,由王爷您召集到一起,商议解决难题,群策群力,必能安然度过难关。 组建府军,费时费力,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还请王爷三思。” 这话说在不少人的心坎里,你是王爷,你了不起,你厉害,但也不能单凭一个莫须有的危机,就劳师动众吧? 再者,丁家掌舵人说的一点不假,组建府军应对危机,远不如维持现状,当真有敌人出现,大家再聚集一堂,思考对策,未必就差了府军。 北堂昂此时气色也不是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怼,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这时,一直在他身侧默默无声的世子北堂赫上前一步,在北堂昂耳边说了几句,北堂昂便点点头,回身对在座诸人道, “本王不善言辞,说话稀里湖涂,就让我这孩儿为你们答疑解惑吧。” 这郡王倒是很洒脱,瞬间将锅甩在儿子身上。 北堂赫适时站出,身姿修长笔挺,玉树临风,气质潇洒而有威严,配上一副英俊的相貌,当真是个杰出的好男儿。 他也浑然不怯场,本身修为不过后天巅峰,面对大殿当中这许多的强人,面不改色,沉声道, “诸位,我父王刚刚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朝廷方面,早有消息来源。 言述民间江湖兴起两大组织,实力恐怖,野心勃勃,恐生灾祸。 一者布衣盟,神秘无比,实力强大,搜罗天下能人异士于其中。 且此势力一直对我大雍世家贵族,乃至宗门豪强,抱以敌视态度。 刺杀了不少人,不乏我大雍高官重将。 若只是刺杀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这个布衣盟还行偷天换日之举。 就在月前,传来消息,雷州永宁伯的次子,被这布衣盟派出的高手易容取代,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夺取永宁伯爵位。 若非因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