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测也仅仅只是预测,世事变化莫测,沧海桑田,难以计数。 斗战也是如此,战机瞬息万变,季昌还有没有后手,谁也不清楚。 “好一个肉身不坏,竟能硬抗天雷而不死,甚至只受轻伤,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多久。” 季昌心中一沉,微微赞叹,哪怕作为对手,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强悍。 若换了一个先天,换了一个对手,极大可能是要被轰杀成渣的。 下一刻,季昌一边口吐鲜血,一边执剑挥舞,剑路轻柔迅捷,彷佛在虚空中勾画某种符箓 操纵魔法一般,接连引导两记如光焰一般的雷柱砸下,完全不下于先前的两击。 原本乌黑油亮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干枯,蜷缩,甚至有小部分变成雪白色。 如雷霆一般刺人心魄的气势,也直线回落。 然而,带来的效果,却明显不如第一次导引天雷。 其中一道雷柱,同样被牛大力以牛魔顶角的招数化解,胸膛之上再添一道新鲜伤痕,不过依然只是浮于肌肤表面的伤势,并不重,更不影响他的状态。 而另一道雷柱,则被牛大力躲开,这不是牛大力的速度突然变快,而是季昌导引天雷的速度变慢,给了牛大力反应和躲避的时间,状态的下滑,已经让他难以维系。 如此一来,场上的形势便更加鲜明,哪怕那些后天武者,眼力不足,也能看出虽然季昌声势浩大,但已经是强弩之末,相反,牛大力看似吃亏,反而胜券在握。 不少人恨的捶胸顿足,想来是在盘口里押了季昌获胜,还下了狠注,现在有可能血本无归,当然无法承受。 牛大力此时也发现季昌气息已经微弱到极限,再也无法维系召雷秘术,因为原本笼罩在头顶的乌云很快散去,阴沉的天气,也立马被红彤彤的太阳一扫而空,刺眼而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让人通体舒畅。 牛大力咧嘴一笑,露出惨白如鲨鱼一般的牙齿,身上的伤势对他似乎毫无影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残忍的笑道, “黔驴技穷了?” 季昌反手一甩,极为潇洒帅气的将软剑扣回自己的腰间,又从袖口滑出一粒赤色丹丸,吞入口中,本来虚浮的气息,损耗的元气,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甚至连枯败雪白的头发,也得到某种力量的滋养,恢复原先的乌黑油亮。 也难怪他敢用出这等隐患极大的秘术,原来是身怀灵丹,不惧损耗。 见状,牛大力也没有丝毫畏惧,两人交手虽然很短,次数也不多,但大体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实力水准。 天阴神雷固然犀利,威力也非凡,只是季昌修为根基俱都不足,难以对牛大力产生威胁,就如同开始时的连环三指。 看似只是简单的一招,实则,不亚于千百招的交锋,足以体现出两人的底蕴差距,相当于两人整体实力的一次比斗。 可惜,季昌一无所获,完全落入下风,这才铤而走险,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借助山上特殊的地利,导引召唤神雷。 当然,结果也很明显。 若是脱离这个擂台,大概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因为牛大力无法追上神速的季昌,而季昌根本不是牛大力对手,硬打是蠢材才会做的事。 但限定在这个特殊的擂台环境下,牛大力却是绝对的胜者,因为实力摆在这。 所以,如果没有其他的招数和法子,即便季昌真气尽复,状态如初,也改变不了结局。 对此,季昌却没有想象中被打击到的样子,更没有丝毫失落,阴郁的表情甚至舒展开来,暗中对牛大力传音道, “杀名行者,你我一战,不过是旁人争斗的余韵罢了,不如就此罢手。 我手中还有蝮宁赠来的一种百涎烟,剧毒无比,一旦放出,敌我不辨,咱们同归于尽,你应该没有那么愚蠢吧!” 牛大力本来自信满满的表情顿时噎住,凶狠的神色也垮掉,嘴巴鼓动,很想破口大骂,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的功体强横,力大无穷,坚若金刚,真气也极为雄厚,彷佛大海一般汹涌无尽。 然,到底不是那种开了挂的百毒不侵之身,那种大杀器般的毒药,依然会对他奏效,甚至将他毒杀。 假如百涎烟是真的,季昌真有同归于尽的决心,那么他若是一再咄咄相逼,很可能真的被拉下水,这就让怒大力犹豫起来,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作为一个脾气火爆,狠辣凶残的武人,被挑衅后,却又不得不放对方一马,更是让他憋屈。 所以,牛大力才显得如此纠结,郁闷,一对硕大的牛眼时而凶光毕露,时而面露迟疑,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原本对季昌是束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