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希和孟文两人也不敢插嘴,这件事已经不算小。
胡百万若单单只是杀了孟青淮,倒也罢了,孟家就算查明此事,也不会和他有太过激烈的冲突,孟青淮的分量毕竟没到那个程度。
但孟昭不同,他乃是孟家二代的嫡系血脉,更是孟正安遗留的独苗,他没了,孟正安一脉就绝嗣了,孟继祖和孟弘道两人安能容忍?
“可,如果真的是胡百万下的手,他的目的何在?刺杀昭儿,毒杀青淮,对他有什么好处?”
孟昭这时主动分析道,
“大伯,三叔,我觉得,这件事既与我和胡应明之前发生的冲突有关,也和咱们孟家和孙家有偃旗息鼓之状大有关联。
斩除我,胡百万能替自己的儿子出一口气,同时,也可将这件事栽赃给孙家,以此挑拨并激化咱们两家的矛盾,他在旁边,或许有坐收渔翁之利之嫌。”
孟继祖和孟弘道点点头,关于胡百万和地狱道的关联,他们早有察觉,只是没想到,对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不过两人此时也觉孟昭胆子有点太大了,不免责备道,
“昭儿,你也是的,这么严重的事,就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以作准备。
天刑堂固然高手如云,但绝不会有咱们自家人来的尽心尽力,今后做事,万不可如此莽撞,不但叫我和你大伯担心,也疏远了大家的感情。”
其实,孟继祖和孟弘道猜测,孟昭还是在家中时日尚短,对于孟家未曾真正归心,有一定的隔膜,所以宁肯相信天刑堂,也不信任孟家。
这却是孟昭特意给两人的一种错觉,毕竟涉及到屠休宝藏,能瞒则瞒。
“是,小侄知错了,今后遇事一定多多向大伯和三叔请教。”
孟继祖和孟弘道两个人对孟昭的态度还算满意,当然,这位侄儿轻描淡写之间,便算计一位先天九窍的高手,借力打力的功夫用的出神入化,也是一层原因。
家族能否兴盛,并不在于眼下家族势力有多大,而是家族子弟是否有能耐,不然再强盛的家族,也架不住不肖子孙的挥霍与糟蹋。
孟昭此时回家没多长时间,但桩桩件件的表现,却让他们两个分外满意,这是孟希孟文等人都未曾得到的认同。
“大伯,爹,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孟青淮倒也罢了,仗着姓孟,胡作非为,夺人妻子,没什么好说的。
但四哥被人刺杀,可得好好的回敬对方一下,不然今天是四哥,明天说不定就是大伯母,娘,还有小妹她们了。”
孟川这时嚷嚷起来,他和孟昭虽然接触时间短,但关系亲密,有兄弟之情,自是不能容忍自家哥哥被人欺负了还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孟继祖瞪了他一眼,怒道,
“你叫这么大声作甚?怎么对付胡百万,是我和你们三叔的事,你们不要多生事端,今后最好都待在府中,哪都不许去,若是被我知道再有胡闹的行为,饶不了你们。”
他这一发威,顿时如虎啸山林,龙吟万里,震的在座几个小辈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喘。
“昭儿,你认为,我和你三叔该怎么做?”
孟继祖这时却是将问题抛回给孟昭。
“大伯,三叔,我觉得,胡百万既然是地狱道中人,在咱们南安,必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
南安是咱们孟家的南安,旁人的势力大了,对咱们没有好处,就如孙家一般。
而且我查过,他近年来扩张迅速,已经有些影响到咱们孟家的生意,不能让他这么继续下去了。”
地方就是这么大,盘子和资源也是固定的,大家伙在同一个灶里吃饭,有人吃得多,有人就得吃得少,这个道理孟继祖和孟弘道不可能不清楚。
胡百万如今整合商会资源,插手的生意已经太多了,而且,拥有的财富也着实让人眼红,他就不信,孟家没有想法。
孟弘道眼睛一亮,思忖过后,笑着考验道,
“可孙家和咱们孟家已经不对付,明争暗斗,牵扯了咱们不少的精力,这种情况下,昭儿你还想对付胡百万,岂不是太过意气用事?”
这也是实情,若孟家全心全意对付胡百万,以老牌豪门的底蕴,自不会有意外,但如今可不是毫无掣肘,孙家便是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障碍。
人家若是联手,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加成,而是一加一大于二的质变。
孟昭神情肃穆,慷慨激昂,眼神灼灼,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锐气,
“大伯,三叔,还请听小侄一言。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胡百万若是坐实地狱道中人身份,便是不折不扣的邪魔中人,天下之大,无其容身之处,人人得而诛之。
好大家业,偌大关系网,也不过是土崩瓦解。
除了死忠,别人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绝不会有太多人站在他那一边。
所以咱么孟家面对的,绝不是一个全盛时期的胡百万,而是跌落尘埃的邪魔道中人罢了。
而且我相信,孙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和咱们孟家作对,扯后腿。
假如他们真敢这么做,那更好,我们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