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续的事情还很麻烦,繁琐,不过孟昭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留在这里。
交代下去后,便带着孟川以及梁穆秋等人离开此地,回返孟家庄园。
路上,孟川问道,
“四哥,咱们就这么回去等着,会不会耽搁了救助小妹的大事?”
他还是不太放心,今日接二连三的发生大变,让孟川的心也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刺激的不行。
他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找到孟蓉,将人救下,然后完好无损的带回南安。
可惜,事发以来,他能做的,只是跟在孟昭身边,听他吩咐,命令。
这让孟川十分苦恼,觉得自己太过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孟昭驾驭乌鳞马缓缓前行,安抚道,
“其实现在的结果,对咱们而言,已经是最为有利的了。
至少小妹没有被这群畜生伤害到,是不幸中的大幸。
此外,荀家,吴家,都是灵武城内根深蒂固的家族势力,关系盘根错节。
还有咱们孟家派人搜索,但凡有丁点线索,都会被发现。
所以咱们现在做的,只需要等,既是等搜寻的结果,也是等救出小妹那人主动联系。
你也别太担心,那人既然将小妹救下,至少说明他不会伤害小妹。
说不得,你我回到庄子时,小妹已经被人安全的送回来!”
更主要的一点,也是孟昭不愿意提及的,便是他其实也没有十成把握从那个无敌武道强者的手中,救回孟蓉。
人家既能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死三个先天武人,未尝不能轻轻松松将他孟昭以及手下强者尽数覆灭。
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别说吴遵远不愿意得罪,他也不想与之发生冲突。
面对洪爷,吴家,甚至是荀家,他能用孟家,以及孔家作为背景,进行施压,算是狐假虎威。
扯虎皮,做大衣,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但面对那等强者,他要是还敢用背景,势力来威胁,逼迫,那简直就是找死。
故而,孟昭才选择最稳妥,同时也是最怂的应对方式,等待。
这样至少有回转余地,就算出事,也大可向孟家求助。
孟川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也觉得孟昭所说有理。
若不是那个陌生强者,说不定孟蓉现在已经失去贞洁,性命都难保。
现在倒是有极大可能的保住小姑娘的清白,简直就是柳暗花明,结果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心下轻松,便不再多言,踏踏实实的跟在孟昭身侧,纵马回返……
另一边,吴遵远留在事发之地,井井有条的安排一件件繁琐之事,充分的发挥了他作为一方势力之主的调度能力。
等安排的差不多了,方才面色阴沉的与游守仁走到一片农家挖出的沟渠前。
与其他人隔得老远,吴遵远道,
“现在只剩你我两人,守仁,你怎么看待整件事?有什么说什么,无需顾忌。”
其实这一天不但对孟川是个波折重重的灾难日,对吴遵远而言,同样算不上美好。
本来高高兴兴的在家中盘算账目,看着一笔笔惊人的数字,几乎笑开了花。
没想到,祸从天降,吴开景竟惹下这般大的麻烦,甚至于让一向思维敏捷的他,都难免陷入焦虑,恐慌当中。
这时候,他迫切需要身边信任的人,与他商议,寻找解决的办法。
游守仁算是经历了整件事,略一思索,郑重道,
“老爷,其实事情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挽救的程度。
若十二公子和荀涛未死,反而伤害了孟家女,那对荀家,吴家来说,才是灭顶之灾,孔家最重声名,蕴有孔家血脉的女子被人玷污,必定会施展雷霆手段。
说句您不爱听的,十二公子和荀涛现在死了,事情反而明朗许多,以老爷的才智,对此想必了然于胸。”
这些吴遵远也很清楚,但他同样有着顾虑,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仍是开景与荀涛引发的这件事,他们人死了,但造成的后患,却不会消失。
今日的孟昭,我尚能对付过去,来日孟家的强人到了,我拿什么应付?”
游守仁叹了口气,这是现实,人死如灯灭,但有些影响,却会牵连家人,家族,吴遵远的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极可能在未来发生的。
不过他想了想,倒也将问题看得透彻,
“其实现在老爷做的已经不差,在孟昭上门之后,一切可圈可点,纵然拿到外面去说,旁人也无法指摘半分。
只是,整件事的根源,仍在那个叫孟蓉的小姑娘身上,若能找到她,且分毫无损,事情便不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境地,毕竟罪魁祸首都已经被杀,荀吴两家虽有教导不严之责,但只要肯付出一些代价,这一关还是不难过的。
但,如果孟蓉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老爷就要做另一手准备了。”
吴遵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黑色的瞳孔幽深难测,
“什么准备?”
“若只孟家问责,或可联合荀家抵挡,若孔家出手,只能找寻后路。
老爷经历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