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孟昭所整理分析的三个比较可能的传说,通通都是假的。
屠休宝藏中,既没有所谓的九鼎与射日神箭,也没有与真龙相关的宝物。
但,最不济,里面也该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宝。
孟昭若是得到,同样是对自身势力以及底蕴的一次拓展和加深,稳赚不赔。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石杰暗中又和孟昭联络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焦急。
然而想要寻找的屠休妻弟的后人,还有那第三把钥匙,始终没有消息。
这也并非孟昭有意拖沓或是隐藏,而是纵然以孟家的偌大势力,和百年根基,想要凭空找到一个人,甚至于一把钥匙,同样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孟昭还不敢大张旗鼓的动用整个孟家的势力……
细雨霏霏,光滑青石地面上,湿漉漉一片,一场秋雨落下,气候骤然转冷
街道转角处,穿着一身厚衣,打着油纸伞的孟青淮匆匆走进一家茶铺内,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极为隐蔽的尾巴。
茶铺内香气弥漫,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头子颤巍巍的拉着二胡,曲调哀婉清幽,如诉如泣,有在大厅中品茶之人,摇头晃脑的听着曲子,颇为入神。
孟青淮此来不是喝茶品曲,匆匆走进二楼的一个包厢内,里面正有一人提着刚刚煮沸的水在泡茶。
看他的打扮,带着一顶毡帽,盖住头发,似乎二十来岁,是茶铺伙计打扮,然而孟青淮关上门,面对此人,噗通一声直接跪地叩头道,
“是小的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那年轻人摇摇头,没有理会孟青淮,等茶水泡开,一股芳香传出,方才说道,
“你啊你,一点时间观点都没有,怪不得怎么帮你都登不上台面,自己掌嘴吧。”
他的声音带着几许沧桑,和脸庞有许多不契合之处,有极大概率是戴着人皮面具,具体身份未知。
不过可以看出,孟青淮在他面前,很有一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和恐惧意识。
孟青淮二话不说,也不去辩解,啪啪啪的照着自己的脸颊两侧就来上几巴掌,力道很足,打的肌肤殷红若血,掌纹明显,方才被叫停。
“好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工夫和你浪费,这次叫你来,就是通知你,再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将孟昭引出孟府,要么刺杀之事就此作罢,你自己看着办。”
孟青淮似乎没料到对方叫自己来竟然是说这事,面露难色,道,
“大人,能不能多宽限几日?
孟昭这些天一直不出门,也不与外人联系,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求您再等一等,我一定尽快想办法让咱们的人有机会出手。
只要孟昭一死,我就能入主二房,未来继承整个孟家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对于”
话没说完,那茶铺伙计打扮的人伸手打断他,摇摇头,自顾自的坐在茶桌一侧,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幽幽道,
“上次也是这个说辞,你说服了我,我也愿意尝试一番,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但可惜,连最起码的杀孟昭都做不到,又谈何掌控二房乃至孟家?
而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杀他的人我找到了,杀他的机会,总不会还要我来创造吧。
青淮,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你不能事事都靠我。
如果什么都要我来做,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孟青淮脸上豆大的汗水缓缓低落,低着头,藏在暗中的眼神冰冷的可怕,撑在地上,被衣袖压住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见他此时心中的情绪极为激动,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很清楚,面前之人勾勾手指,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对方一句话,也可以让他从此一帆风顺,青云直上。
他的身家性命,锦绣前程,全在面前之人的一念之间,又怎么能轻易触怒对方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平常不是很聪明吗?知道利用我来替你自己上位。
其实,有小心思,有小聪明,不是什么坏事。
事实上,如果真的是那种蠢笨如猪的人,我连看他们一眼都嫌麻烦,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
孟青淮了然,这是对方在敲打他,毕竟他不是真的想给人当狗,而只是想要借用对方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为此,孟希,孟文,乃至面前之人,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对象。
但,聪明的人不止他一个,或者说,他的聪明,也只是有限的。
他有什么心思,孟文看得透,面前这个人,更是看得明明白白。
“你给我画的饼,很大,但你不明白,我才是画饼的行家。
一个做生意的人,如果连给人画饼都不会,那他一定是失败的。
所以,我不期望你能入主整个孟家,只要能将二房捏在手里,已经心满意足,算你大功一件了。”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我时间有限,只给你一次机会。”
“有,大人,您听我说,孟昭最近正派人追寻屠休妻弟的后人下落,我也在动用关系找这个人,只要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