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乐这时也察觉到情况似与不妥之处,连忙踏前一步,来到孟昭身边。
一边谨慎的提防四周动态,一边低声问道,
“少爷,发生何事?是否有危险?”
作为此世和孟昭接触最近的人,吕乐很清楚,那股热浪,并非外界环境所致,乃是孟昭运使赤旗令所散发而出。
而孟昭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运功在身,故而发问。
还不等孟昭说话,便见到之前跑开的孟川和孟蓉兄妹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回来,身边还跟了一个陌生女子。
见三人走来,孟昭灵觉当中,那道深沉而又隐晦的敌意也消失不见。
转头望去,先前那和他隔空对望的魁梧大汉已经不见了踪影,让他暗暗警惕。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旁人可没有照天镜和他这般敏锐的直觉。
再看向这女子,见她素面朝天,依然娟静秀雅,清丽脱俗。
一对翦水秋瞳,仿佛藏着天地灵秀,让人一见倾心,再难忘怀。
孟昭所见美人不少,孟文要送他的楚瑶,他的便宜妹妹孟蓉,甚至于孟家两位主母,也都是一等一的绝色,但比之眼前此女,似乎都差了些许滋味。
硬要说的话,应该就是一股脱离于俗世的仙气,让人觉得她就是九天之上的神女,降临凡世的仙子,普通人,连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当然,接受过纯正男女平等教育,又修持白骨观想法的孟昭,对美女向来不太感冒。
总觉得所谓冰山女神,所谓清冷仙子,都他娘的是在装腔作势。
别说只是有一点子气质,就是真天仙下凡,对他若没有直接影响,那和路边挑大粪的也没多少差别。
三人走到孟昭面前,见他一副沉凝自若的劲,自不知他心中天马行空所想。
孟蓉蹦蹦跳跳的来到孟昭身边,亲昵的环手抱住孟昭的右臂,兴奋的介绍道,
“四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席湘萍席姐姐,她的父亲可是朝廷的御史大夫,年前还来家里做过客。”
“席姐姐,这是我四哥,以前一直在玉京城生活,才刚回来没多久,他闷得很,每天不是看书,就是练武,一点都不好玩,我都担心他孤独终老。
你要是有相熟的姐妹,可要介绍给我四哥认识认识,说不定能给我多一个嫂子哩。”
孟昭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露出微笑,对着席湘萍点头寒暄道,
“在下孟昭,见过席姑娘,舍妹顽皮,戏言之说,不必当真。”
他已经知道此女是哪家的了。
正是曾经担任过御史大夫,如今告老还乡,在南安郡城地位超然的席思远的女儿。
席思远也是原定孙孟两家决武擂的见证人之一。
只可惜如今形势变幻莫测,决武擂是否还能继续,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席湘萍好奇的看了孟昭一眼,欠身一礼,声音清冷透亮,道,
“孟公子有礼,小妹在不远处设了一个露天宴席,多是城内同龄人聚会,男女皆有,孟公子若是有心,不妨也来喝杯水酒,结交一些新朋友。”
孟昭犹豫,之前那壮汉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正要开口拒绝,便听孟川十分兴奋,向往的说道,
“四哥,席姑娘这是过谦之言了。
旁人不说,但这宴席之上,有金陵沈家的沈天赐在,绝对不简单。
听说他还会在宴席上讲解先天武道之妙,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说到沈天赐,孟蓉的眼睛里就开始冒小星星,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满是憧憬道,
“沈天赐啊,听说他和我差不多大,却已经是先天高手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而且人长得也很英俊,还有,传闻他生下来的时候,手里拿握着宝玉……”
一通彩虹屁,吹得有点忘乎所以,不知道的,还以为孟蓉是沈天赐的死忠粉呢。
末了,这丫头又嫌弃的看了眼孟昭还有孟川两个,翻了个白眼道,
“四哥,五哥,我不是说,亏你们还成天刻苦努力的练武,结果呢?
你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有没有练武都练到狗肚子里的错觉?
我觉得,练武还是讲究天分,要是实在没那个天分的话,不如干点让自己开心的事,何必一定要往武道上发展呢?这不是给自己找打击吗?”
孟昭孟川两人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质疑武道上的天赋?
孟川自小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资,被长辈寄予厚望,天才之名伴随长大,自不必多说。
孟昭如今也是身怀紫元龙体,有望比肩至尊体的特殊体质。
你和我说没有练武的天赋,开玩笑呢?
但事实摆在这里,沈天赐岁数比他们小,但武道成就却远比如今的他们要大,这没法洗。
席湘萍似乎也没料到孟蓉会这么说,再看孟昭和孟川一副吃了黄连,苦巴巴的表情,捂嘴轻笑一声,那股子轻灵脱尘之气消失,多了些人味,解围道,
“孟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沈天赐是沈天赐,旁人是旁人,不能用来作比的。
若是按你这般说法,只怕天下除了沈天赐,再没有别人有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