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违背。
可无论她多努,终究是有人死了,而且很多人她都有一面之缘。她和他们没什么交情,却见过他们在生活中的样子,是谁曾经说过,当一条生命逝去,实际上是一段生活消失。
她感到难受,心流却让她继续保持平静。她深呼吸一次,有些倔强地重复说:“我要负责。”
“云姑娘……”聂七有些不悦,但目光触及她,他的声音是不可遏制地变得柔软,“你现在应该主要去解决问题的源头。”
云乘月垂下眼睫。她了一眼左手臂上绑着的兔子,这只黑色的垂耳兔安静地跟着她,两只柔软的长耳朵绞在一起,紧紧圈住她的手臂。
“我没有办法。”她再次深呼吸,让心流的平静覆盖了有情绪,“而且,已经救完了。”
她到院落口,扬起玉清剑,后退半步,一剑刺破木。
“——谁!!”
出乎意料,院子中响起了活人警惕的呼喝,紧接着,那声音变成了惊喜:“二娘……七爷?卢大人?!”
是云大夫人。
三房的院子很大,应该是云府中最大的一间。此刻里头挤满了人,有云大夫人、云大爷,有三房夫妇,甚至云家的老太爷在这里。涟秋等下人在。
他们紧紧挤在院子的空地里,四周铺满了字帖;字帖发出灵光,勉抵挡住了灰雾的侵袭,他们圈出一片干净的空间。
但是,字帖的灵光一点点变得黯淡,能够站人的地方在收缩。而在灰雾弥漫的地方,已经倒了几具尸。
云乘月抿了抿唇。来不及多解释,她用目光搜索那两条“触须”的落点,一条在人群中心,一条在……云老太爷身上?
而且,这两条“触须”不太一样。老太爷身上这条偏红,虽然凶煞,却没有夺人生机的危险感;另一条“触须”偏黑,毫不留情地掠夺着活人的生机。
——啊!啊啊啊!
云乘月耳朵一动,听见了人群中传来的痛苦的呼声。
“二娘,你没事!七爷,卢大人,请你们帮帮我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大夫人正要急急抛出一连串问题,云乘月已经摆摆手:“卢爷爷,聂七爷,麻烦你们解释一下。”
她抽出玉清剑,指向人群。
寒光烁烁,人们全都一愣,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慈眉善目的云老太爷,抬起目光,面上垂着的肉跳了跳。
“二娘啊……”
老太爷正要悠悠地说什么。如他这样的家仙翁,即使面临危机,能悠哉从容。
云乘月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只是举起剑,像之前一样,用挥出!
“光”字闪耀,“生”字浮现;明亮清新的风吹开,吹得人人一松,唯独吹得老太爷一凛。
人群中的呻/吟声稍低下去。
然而,“触须”没断。
云乘月一愣。刚剑气飞出,的的确确切中了那两道“触须”,但它们异常坚韧,只是颤动着摇了摇,稳固如常。
“乘月,怎么了?”卢桁上来,又给她塞了一瓶元灵丹,一脸凝重,“难道聂家小子给的东西有问题,你的灵又用光了?”
他一反应是聂七做错了事。
旁边正跟云家人解释状况的聂七爷:……???
跟着帮忙的中年下属脸一垮:……不要误会,大人平时不这样。
云乘月摇摇头:“灵没问题,但我斩不断。”
她比划了一下天空到地面的距离。
卢桁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道:“许是书文量不够。你不若试试书写法?”
云乘月没听过这个词,问:“书写法是什么?”
“你的书文比较特别,都是能蕴养的天级书文。以原是要等你到了二境再来学,现在……恐怕很难成功。”卢桁皱眉道,“一时不好解释,总之你试试用玉清剑将书文写出来。”
云乘月点头,忽然想起来,她穿越没多久的时候,那群商匪是用随身的毛笔、武器,写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