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龟甲, 云乘月又问了卢桁一些祭祀碑的事,想知道其中隐秘。但老人似乎不知情,只告诉, 说这种祭祀碑属于利器,碑文经过处, 并不包含书文。
“否则, 岂不是什么人都要设法偷窥星祠了?”
他这样说。
云乘月暗想,那碑文的奥秘说不准是母亲的手笔。虽一时解答不出来, 之后能再来看看。
卢桁来浣花城似乎有别的事。和云乘月说了几句, 又一同出了星祠,他便告辞离去, 临行前还又叮嘱了一遍,说不论遇到什么事, 千万别怕麻烦他。
云乘月目送他离开。
开口问:“扔扔了,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有。]
“那好。那就回去了……”
云乘月才露出个笑, 却又想起来什么,叹气:“哦, 不行, 还再逛街买点东西, 去看看徐户正。”
徐户正之前被打伤, 不知道怎么样了。人帮,于情于,都该去看看。
说到帮……其实卢大人算帮了吧?
云乘月走神片刻。
突然说:“发现, 有时还挺冷漠的。”
——[冷漠……?]
“卢大人对挺亲切的。可会下意识想, 他以前那么多年去哪了?就没有太多感动了。假如换一个纯粹的陌生人,或许会更愿意同他交往,”
薛无晦即冷笑一声, 着几分微妙的嘲讽。
——[哼……原来你还算有些警惕心。还道你真是容易感动,轻易便能交付真心……不管对方来头如何。]
的影子被阳光投映在地。接着,影子伸长、变形,化为一名青年的轮廓。他含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讥讽,却是静静站在的影子边。
云乘月听出他的讽刺,轻轻踩了他的影子一脚,才说:“人类很矛盾,不例外。想一想,以前那个云二小姐坐在府里、等着谁来护着的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不在?”
他淡淡道:[你既然姓云,云又还在,哪有外人来管的道。]
“明白。正是太明白,才说不怪他们——不该责备他们。”沉默了片刻,“可对卢大人,亲看见他的愧疚、纠结……这个念头就又冒出来。”
“哪怕他以前就只来看看,告诉别人还有人关心那个孩子,所以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呢?”
低下头,有点困扰:“还不很了解这个世界。你说,的想法是在难为人么?”
没有等到回答。
但等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掌。
看不见的黑雾弥漫,蔽去了云乘月里的阳光。
“不,不是难为人。你想对。他们或许有什么缘由,被绊住了脚步,可无论什么阻碍,只要肯付出代价,便总能克服。”
清凉的声音落下,像一片片雪花在阳光里融化。
他拍了拍的头,平静道:“他们只是不愿付出太大的代价。”
“代价……”云乘月出神着,喃喃几次,无奈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