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开封有一座无苦寺,叶白等人在寺外山脚下见到了金算盘和他的师兄了尘。
了尘本是张三链子的大徒弟,外号“飞天欻觬”,后和师弟铁磨头一起救人时,铁磨头被机关打中罩门当场死于非命。
了尘继而出家无苦寺,做了主持。
在原著中,鹧鸪哨拜师了尘,学习摸金定穴的本事,但也因为鹧鸪哨,了尘折在了黑水城之下。
在叶白的印象中,了尘也算是一位至情至性的得道高人。
叶白他们来的时候,金算盘和了尘穿着褐色粗布,正在用金汁浇灌菜蔬。
见到自家徒弟,金算盘意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只是沾满金汁的手无处安放,摸金高人形象全无。
“你们怎么过来了,还这么多人一起,难道又发现古墓了?”
叶白给金算盘写了信,但估计信还没到,他们人就先到了。
“师弟,先将客人请进屋内。”了尘将木瓢收拾,开口道。
叶白拱手尊敬道:“大师伯!”
了尘盯着叶白看了两眼,面带微笑点点头。
金算盘在他这里待了几个月,闲来无事就和他吹嘘他的徒弟和徒媳。
今日一见,面容上佳,礼仪周到,是个摸金的好苗子。
了尘的住所很简陋,只是两间茅草屋,好在堂屋还算宽敞,叶白等人围桌而坐,也不觉得拥挤。
金算盘和了尘简单清洗后,从叶白口中得知,他们已经找到了雮尘珠,此行便是要去解除扎格拉玛族的血脉诅咒。
了尘想了想笑着道:“一直听闻搬山道人寻不死仙药,没想到是为了传说中的雮尘珠,你们从长沙辗转至此想来是为我师弟而来,他这几日正嫌我做饭没荤油,你们将他带走,正遂了他的心意。”
众人哈哈大笑,没想到了尘大师如此风趣。
见到陈玉楼,了尘又道:“你父亲陈莫文是上一代卸岭魁首,未出家之前我也与他有几分交集,你父亲目前可好?”
“多谢前辈挂怀,家父目前身体还算硬朗。”
“那就好,故人多去,若是还有机会,我倒想和陈老哥见上一面。”
了尘叹了一口气,出家之后,他便与江湖上的朋友断了往来,如今回想起当年共同下墓的经历,难免有些唏嘘。
陈玉楼似乎想到什么,从背包中拿出天宫的复原画递给了尘。
“前辈,这是献王墓中一副壁画拓版,您见多识广,不知见过相似的东西没有。”
了尘接过复原画细细看着,山巅上的天宫他没见过,但四周祭祀人物的奇装异服倒是有些熟悉感。
“这是你们将要去的地方?”
陈玉楼点点头:“我们查过这个地方,类似的山峰在xz的昆仑山附近,但具体是哪一座山峰还不清楚。”
了尘叹气道:“我虽然不下墓多年,但也知道下墓之前要定墓,你们在藏地漫无目的的寻找,很可能会一无所获。”
鹧鸪哨拱手道:“前辈,族中诅咒危在旦夕,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此番来开封,就是想将金前辈带上,靠着摸金的分金定穴,或许能找到天宫的遗迹。”
了尘看了金算盘一眼,又对鹧鸪哨道:“如果按照你们所说,这幅壁画是在献王墓中找到的,那此景应该是献王通过某种方法看到的,两千年前献王不可能到达藏地,如此,这壁画可能是幻境,不是实景。”
了尘的话提点了众人,如果这幅壁画描绘的只是献王幻想的场景,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靠着这一副壁画找到目的地。
或许这山巅之上的天宫也是虚构的。
见众人眉头紧皱,了尘又道:“也不是没有线索,这壁画上祭祀人物的服饰我曾在古籍上见过相似的描述,不过古籍在寺中藏经阁,需要我回去取一趟。”
鹧鸪哨大喜:“那我陪前辈走一趟。”
随着了尘和鹧鸪哨上山去取书,金算盘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不是我说你们,这次你们确实没考虑周到,那昆仑山脉是龙脉的源头,地势险峻,想在那上面找一座虚无缥缈的宫殿,就是我师傅张三链子也做不到。”
“当真没有办法吗?”陈玉楼无可奈何道,此事是他一手策划的,确实有些急躁了。
“办法当然是有的。”金算盘将茶水细细的咽下去,一副大爷模样:“徒弟,给师傅捏捏背!”
叶白笑了笑,上前轻轻捏了起来,随后手劲大了些,金算盘直接一口老茶从口中喷出来。
“算了,师傅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拆了。”金算盘摆了摆手,连忙换了一个位置。
花灵见状,上前给金算盘揉捏起来。
“还是花灵的手巧。”金算盘舒服的呻吟起来。
几人静静等着金算盘的下文。
“既然你们寻到了雮尘珠,那便可从雮尘珠下手,我师傅张三链子当年被称为天机神算,若是能用雮尘珠卜算...”
“师祖不是死了吗,难道要找孙师叔?”
“你小子听我说完,你孙师叔虽然占卜之道不浅,但还是差了点火候,师傅当年可是留有子嗣的,据我所知,师傅将他占卜的本事全部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