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在路上。她自己没了两个孩子,对那些小娃娃便多了几分爱护。
景平安比划了个ok的手势,很是痛快地答应,说:“大姨,你自己去挑。”她把背回来的水兽肉也分给了山崖族当口粮。
鲁鲁族、游鱼族、赤岩族,还有这些逃过来的外族人,全都在山崖族的地盘上薅羊毛捞猎物,目前剩下的食物也就将将够吃了,万一出点意外,连点应急储备都没有。
这个季节有雪、有冰可以冻肉,不怕坏,吱没跟景平安客气,把几背篓新鲜的水兽肉全收下了。
她俩商议妥当,吱当即叫上景平安,过去挑人。她挑了十个成年人,全是女性,其中五个带娃的,景平安又另外塞了几个冻伤严重走路一瘸一拐不太赶得了路的给山崖族,加起来一共是十九个,剩下的当天收拾行李、打包物资。
第二天吃完早饭,赤岩族人带上外族人,带上干粮、没吃完的鸟兽肉、帐篷,以及亚,往回走。
他们造了几辆雪橇车运没吃完的鸟兽肉,景平安挪了一辆出来给步,再找了两个赤岩族人拉车。
步天天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没冻着饿着,养得壮壮的,比整个队伍里绝大多数人都要强壮,哪怕是景平安身边的护卫,也没有几个比得上她。赶路对她来说,小意思。
步摆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走,跑得飞快。”她想自己踩滑雪板赶路。
景平安说:“雪地这么滑,别人摔一跤在雪地里打几个滚,爬起来就是了。你怀着娃,要是摔倒伤到肚子里的娃怎么办?”
步看安凶巴巴的样子,不敢惹她,乖乖地坐到雪橇车上。
出发的时候便下起了小雪,走出去没多远,便变成了暴风雪。
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飘落下来,风也越来越大,使得能见度都变得很差。那些外族人只有兽皮做成的衣服鞋子,没有斗篷披风,冷得直哆嗦,不断地咝咝哈哈。
景平安坐在雪橇车上,虽说穿得暖和,但久不动,也觉得手脚冷,又挤到亲妈身边挨着取暖。
步坐在雪橇车上,不断地看着跟在人群中的亚。
亚作为俘虏,斗篷被没收,拿去做成御寒的衣物,如今比起其他外族人好不到哪里去。他被盯得紧,而且这种天气逃出去,找不到避寒的地方,打不到猎,只有死路一条。亚只能乖乖地跟着他们哆哆嗦嗦地前行。好在他长得壮,耐寒,冷归冷,却还没到冻到受不了的地步。
有雪橇板不用淌着雪赶路,但到处都是草窝雪坑,走起来仍旧格外艰难,他们走了一天,还没到山崖族居住的山洞,只能找了一个背风的山坳歇脚。
柴火被积雪掩埋,找生火的柴都不容易,但如果不燃篝火睡觉,夜里真会冻死。
敏又安排人一个伍的赤岩族人带着一些放外从出去捡柴,她则带着护卫搭晚上睡觉的帐篷。一共只有两顶帐篷,且不是很大,景平安跟敏、瓦带着的护卫小队睡一顶,如今还要加一个步,另外两个什的赤岩族人睡一顶,挤在里面,连躺都躺不下,只能坐在一起彼此靠着。即使这样,也比露天席地的强。
其余的人,只能相互挤在一起,再围着篝火休息。
亚在扎营的时候,找了个紧挨帐篷的背风处,先刨了个雪堆,之后又跑去找干草,准备在雪地里掏个窝铺上干草睡觉。他在野外浪习惯了,看一下周围的地形就知道哪里有干草,并且容易找。
他的腰刀被没收了,不好砍干草枯枝,又悄悄溜到步的身边借腰刀。
步二话不说,便把腰刀借给了亚。
负责看守亚的两个赤岩族人互觑一眼,没敢找步的麻烦,便下意识地看向安。
景平安站在刚搭好的帐篷边看着亚忙碌,毕竟是亲生的,也不好太过分,只喊了声“亚”,警告他别逃跑或闹妖蛾子。
亚拍着胸脯保证不会。
景平安点了一个伍的人跟着他。
亚对跟着他的五个赤岩族人比划:我去弄点干草铺窝,再捡点柴取暖。
他领着他们走了没多远,便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突然见到眼前有许多雪堆成了草垛形状,空气中还有淡淡地血腥味。他顿时警惕,握紧了腰刀,示意身旁的几个赤岩族人安静,然后悄悄地摸过去。
滑雪板在雪地上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立即惊动了草垛里的人。
几个穿着兽皮的男野人拿着骨矛便钻出了草窝,对着来人眦牙做威胁状,然后一眼认出是赤岩族人和亚。
亚认出这几个是山崖族的男野人,其中一个还是当初绿颜族要打山崖族,他去报信找过的男野人。
一个长得特别瘦的男野人比划:你怎么跟赤岩族的女野人在一起?
亚特别爱面子,不好意思说自己当了安的俘虏,说:“安”,比划:派她们来跟着我。
之前回去报信的男野人惊喜地叫道:“安?”他随即又惊又怕地发出吼吼叫声,比划:有吼吼,好多吼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