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保住草窝, 把篝火重新拢好,将烧焦的肋排从柴灰里拨出来,挑能吃的吃了。
食物珍贵, 为了吃的,从野人到动物都是拿命在搏, 能浪费。
她算是明白了,想要收买渣爹干活, 费的劲都够折腾的。她默默地抱起小石头回到草窝里,埋头磨石锅。有火了,能吃上熟食,经是很大的进步,煮肉这种事情,其实必强求,毕竟生肉都吃了这么久了。她是怕寄生虫,要是有石锅, 就可以烧开水喝。
磨石头费劲,可自己还能出狩猎,成天在窝里闲也是闲,慢慢磨, 总能把石锅磨出来, 一定非得要渣爹帮忙。
亚只沮丧了一会儿, 重整旗鼓,跑到外面寻找新的干草准备用来搭窝, 完全没有意识到娃很小, 需要族群保护,如果身边没有成年人守护会很危险。
景平安听到渣爹跑远的脚步声,考虑到窝里连续遭袭, 把篝火烧得更旺盛些,算是给自己稍微多一点保障。
柴多,亲妈捡回来的那捆细树枝烧了多久。
景平安觉得寄希望于渣爹找柴回来,还如把们囤积的打算用来做成狩猎工具的木头拿来烧。
她的力气小,只能把斜靠在岩石上晾晒的木棍推倒在地,再滚到篝火旁,之后用一根自己搬得动的木棍将圆木的一端撬起来,架在围成火塘的石头上,送到篝火堆里。
好几根成人胳膊粗的圆木架起来燃烧,耐烧,且火势旺,这给了景平安少安全感。
她怕有人偷袭窝,于是坐在篝火旁磨石头,想借助火吓吓那些闯进来的人或野兽。
渣爹来来回回一趟接一趟地搬干草,忙铺窝,却连一捆柴都没带回过来。
景平安跑过,让捡柴。
渣爹理直气壮地回:“步。”跑了。
天渐渐黑了,渣爹的窝铺好了。自己的兽皮烧得只剩下一块,够铺窝,趁步在家,把她们晾在草窝旁的兽皮抢走了两块铺进窝里,之后舒舒服服地躺进窝里,睡觉了。
下午的时候,天放晴了,还出了太阳。
这会儿刚入夜,刮起了大风,下起了雪。篝火被风吹得朝一面倒,烧得呼呼的。
景平安的肚子饿了,却没有吃的,只能嚼点雪垫一垫。她忧心地看向洞方向:亲妈怎么还没回来。
亲妈大清早出狩猎,即使离开草原到瀑布下的森林里找猎物,到这个时间,也早该回来了。
等待是漫长的,景平安磨石锅等亲妈,困得了,亲妈还没回来。
她知觉地睡了,后来冷醒了。
她睁开眼时,岩石下靠外的地方经是白茫茫的一片,篝火里的火经熄了,只剩下烧完的灰。
她架在火塘上的圆木只烧到架起来的地方,与地面接触的部位还是完好的。独木燃烧聚起火势,加上贴地影响到通风供氧,熄灭了。
此刻,天经蒙蒙亮,渣爹还没起床,亲妈也没有回来。
亲妈出狩猎,竟然一天一夜未归。
景平安的心悬了起来,跑到渣爹的草窝前,刚想喊亚,见警惕地睁开眼。
亚坐起来,困惑地看她:大早上的,来的窝做么?没有食物。
景平安说:“妈一夜没回来,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