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童然拽了拽陆思闲的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人留下来?显然不现实。
自己也不可能跟着方。
“我送你去机场吧?”童然看了时间,“反正还早。”
“不了,来回跑麻烦,”陆思闲稍稍一顿,又道,“你不是要在美多留一段时间吗?有空可以来找我。”
童然一也是,既然确定在美演出,短期内他就不会回。
压下心头的不快,他不太明显地笑了笑,“机票你出吗?你之前还说我来美请我坐头等舱,结果还是不是我自己买的票。”
陆思闲耐人寻味地瞟了他一,“嗯,我出。”
陪陆思闲收拾好行李,童然直接叫了酒店的送机服务,目送方上了车,他才慢慢折回房间。
兀自发了会儿呆,童然打电话给前台,换回了大床房。
下午,凯恩准来接他,一见他就问:“怎么有没精?昨晚没休息好?”
童然敷衍道:“时差没倒过来。”
“你以后会经常出表演,习惯就好了。”凯恩没多,一边开车一边和他聊起了肯特医生的况。
肯特和凯恩认识多年,和别的魔术师也经常有合作,就比如童然在大田魔术节上见过的泰魔术师巴颂,当年表演电钻钻脸,前就找过肯特做咨询。
“我昨晚和他做了沟通,他已经知道了你的需求,”凯恩说,“具体况,等你到了再说,希望他能帮助我们解决难题。”
童然嘴上应着,心里却漠然。
或许受绪影响,他预况不会顺利。
果不其然。
肯特也没有出太好的办法,反而否定了童然提出的几种方案,只保留了插管一项。
也并非在动脉插管,而是像做胃镜一样,将软管插入胃里,管头一端绑上个类似于气球的容器,可以储存一定氧气。
“你不愿意手术安装内循环呼吸机,所以氧气存量有限,”肯特扶了扶镜,“你必须配合练习憋气,吸氧一分钟就得憋气20分钟,样才有小的可能实现魔术效果,你试试吗?”
童然不愿意放弃任何可能,当即头。
“我要提前说明,种方法并不保险,我们首先得尝试插管。”
由于插管需要麻醉,肯特暂时没有准备,只承诺尽快安排好时间,三天之内通知他们。
出了医院,凯恩便叹了口气。
童然倒是不太失望,半开玩笑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改一下,打破闭气时间的最高纪录也不错?”
凯恩搓了搓脸,强打起精,“再办法,我们肯定能到。”
两人共进了一顿晚餐,童然回到酒店。
上楼时,他还找错了房间,刷不开门卡才反应过来,房间不是昨天那一间,陪伴他的人也不在身边。
童然抬看了看房间号,自嘲一笑。
刚准备离开,一位保洁忽然出现,“先生,您在房间里落下东了吗?”
童然见保洁误会了,忙解释道:“抱歉,我只是错了。”
“先生,您真没有丢东?”保洁提示道,“我在记本里发现一张卡,卡上有签,同说是您的字。”
“我没——”童然忽地一顿,改口道,“或许是我朋友……不好意思,能让我看看吗?”
保洁面露迟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