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根本不管旅店老板怎么想, 他挂了电话后,就一直凝视着窗外呼啸的风,几个学生根本不敢吭声, 房间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叶良把玩着手上的那个玻璃小玩偶,次向着窗外探出身体, 没有半点犹豫地双手一撑,在血雾的借力,从窗口一跃而出,张开双臂,扑向那股看似没有任异样的风。
那只是一阵清风,从叶良的手臂和手指间流过, 但这个年轻男人却笑起来,浓郁的血雾在空中起舞,好像黏附在这阵风上,并且随之越吹越高, 向着天上那一轮皎洁清冷的月亮而。
如果这这时候有人往天上看, 便会看在一片清辉中, 一个男人仿佛在和一阵清风共舞, 作优雅顺畅,带着人心魄的诡异之美。
叶良随着那阵风继续上升, 血雾如影随形,作势不依不饶,方终忍不住了——无形的风凝聚成漆黑袍,随着气流猎猎作响,苍白的脸庞半掩在兜帽,只在精致细腻的五官上留一片阴影,修发青而带着利爪的五指紧握住一把黯淡深沉的镰刀。
月光照在那身黑袍和镰刀上, 光芒却像是全被吸走一样,这位死神就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冷得没有半分情感,虚无得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难怪叶良怎么都感知不方,因为死神就是半夜的一缕风,天空中的一朵云,海平面的一丝水汽,黄昏时的一抹光辉……祂与世界万物同根同源,祂就是自然本身,当然不属么“超自然神灵”。
死神挥着巨镰刀,在月光往一划,刀锋着叶良,沉默得宛如一尊精美的雕塑。
叶良没有攻击,他脚是涌的血雾,每走一步,血雾就会涌向脚底,托着自己的主人犹如空中漫步,他平静地走向死神,询问道:“死亡就是这个世界的自然法则,这个我当然明白,但你又为么要追杀无辜的人类灵魂?”
“这样残忍的方式,一个个将幸存者逼死,你这个来满足自己的特别趣味吗?”
这不像一位自然诞生的法则神灵会做的事情。
死神终开口了,祂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却和正常男性不同,带着一种飘忽沙哑感:“这里是你的地盘,新来的神灵,但他们却不是你的信徒。”
神灵与神灵……或者说邪神和邪神之间,自有一套相处规则。
别人的地盘不随便撒野,别人的信徒不随便带走。当然,如果你连方邪神都想一并干掉时,这些心照不宣的规则也就没么卵了。
但死神和叶良都心知肚明,他们谁也奈不了谁,如果真打起来,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且毫无意的战斗。
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很明显,无非就是死神要杀克莱尔等人,却在叶良的地盘上了手,坏了约定的规矩罢了。
所以,死神才开口解释——说虽然寂静岭是叶良的领地,但查理等人却是祂的猎物。
若是放在人类社会,可就是个国家执法权判定的问题,而放在邪神之间,则要看双方的实力和性格。
“我知道他们不是,但既然我使了这具身体,就必须为他完成遗愿。”叶良颇为客气地说道,“查理·博朗临死之前只有个愿望,让自己的同伴逃脱死神的追杀,和自己的父母说一声不起和见。”
真是个傻孩子,临快死了,还担心父母会不会生气,因为他和家人赌气,不打一声招呼就参加公路旅行。
“如果你执意要杀死那几个孩子的话,那我只和你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