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任凭对方掐住喉咙,嘴角还是那道戏谑笑意。
重瞳美男注意到不屑笑容,大怒,手掌猛地用力,就要掐断我的喉骨。
嗡!
空间震响,一股子恐怖到难以形容的阴邪力量凭空降临,一下子就落到美男身上。
“嗷!”
他张口发出痛楚嚎叫,手下意识的快速收了回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厌恶,还有着恐惧。
显然,他被灵场规则警告了。
找到一线生机的人,他不能杀。
这就是灵场传给他的讯息,无怪乎他这般痛恨。
“该死!”
他嘶哑着嗓子吼了一声,但真就不敢攻击我了。
“啧啧,你怎么怂了,不是要杀我吗,有种继续啊,别停,杂碎!”
我面上的讥笑在扩大,但笑意不达眼底,因为,对方残酷的性情我非常不喜。
“你这个……!”重瞳美男暴怒,指点着我,就要大骂。
“放肆。”
我眼神一冷,随后,威压释放。
轰!
天塌地陷一般的力量猛然降临,重瞳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恐怖到无法抗衡的压力震的双膝跪到地上去了。
卡,咔咔!
地砖碎裂,宛似蛛网。
要不是力场护持着,整个手术室都得崩碎。
“你?”
他大惊失色,努力抬头看向我,手掌撑着地面,想要倔强的站起来。
这种心理扭曲的家伙,自尊心也远比一般人要强。
这么屈辱的跪在那儿,浑身上下还没有一片布料遮挡,对他而言比死还难受!
“你什么你?再敢嘚瑟,我弄死你。”
我再度加了一份力。
彭!
对方被压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宛似背后有一座山岳。
他眼耳口鼻都在冒血,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收了威压,随手扔给满身血的美男一件白大褂。
他趴在那儿调息了数分钟。
我能感知到,其体内断骨竟然对接痊愈了,伤势也恢复了七八成。
果然,是个自愈力超强的。
我一点也不意外,这厮要是没这点能力,如何被大卸六块之后还能保持生命力的?可见对方拥有极其特殊的体质。
他磨磨唧唧的站起来,顺势穿了白大褂。
被收拾之后知晓厉害了,一声不敢出,乖巧的像是小奶猫。
对付恶人,就得比他还要凶恶,不然,对方永远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真以为那两下就可以横行无忌了?
我用事实告诉他,那是在扯犊子!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管你是重瞳还是特殊体质,一律打趴下。
“姓名,年龄,性别?”
我言简意赅的说了六个字。
他眼中怒意一闪,但却不敢发作,只能闷着声低沉的回答:“没有姓名,也没有什么记忆,你随意喊我即可。记忆丢失,当然不知年龄,至于性别,当然是男人了,纯爷们。”
我微微蹙眉:“你的记忆被人做了手脚,清除了?”
“不晓得,我仅剩的记忆就是被一些看不清面容的人肢解,之后缝合,再肢解,再缝合,他们在用我做实验。”
美男摇摇头,这么一说。
我就是一惊。
忽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何恩将仇报?感情,将其肢解的人和那帮子将其缝合的医生,是一伙的!
是了,重瞳男体质特殊,被肢解了也不会死,在医学上而言这是奇迹,具有无与伦比的研究价值。
一旦掌握其内藏的不死密码,怕不是能接近人类自古以来就追求的那个目标,长生不老!
眯了眯眼睛,我不确定对方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但以经验做分析,应该有七分可信。
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
那连续表演的六场默剧,就是重瞳男被研究的过程吗?太残忍了,真正的切片研究。
他的命运比小白鼠还要惨。
毕竟,小白鼠只需要被实验一次,基本上就死亡了,但他却要不停重复被害的过程,无怪乎他一旦获得自由,就会展开血腥杀戮。
换位思考,谁敢说自己就能比他更为冷静和仁慈呢?
“也罢,就不管你姓甚名谁、从何而来了,现在,我已经将你缝合完整了,根据灵场设定,你是不是该为我指明生路所在了?”
我淡然一笑,掠过身份话题,直指要害。
“哼,你猜测的没有错,我身上确实被设定了一些什么,还是没法抗拒的那种。
接下来,我要为你启动一座能量门,只能维持十秒钟,这就是生路所在。
你可以通过能量门走出灵场。”
重瞳男不情不愿的给予说明,抬手就要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