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没去上课,直接进了自己的画室。
画室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十来天没人来过的模样。
温然有些纳闷儿,不知道这是谁来收拾的。
唔……可能是鹏鹏师兄吧?
她倒是没多想,从小冰箱里拿了瓶果汁便在画架前坐下,铺开了一张画纸。
饲养员要用她的画做衣服,这个……还真不能应付!
必须得好好画!
温然一边思考着一边准备颜料,等填满了颜料盒,她也想好该画什么了。
画室里有些闷,温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
她甩了甩头,又喝了一大口果汁。
清凉的果汁让她舒服了些,她又拿起了画笔。
笔尖还未触碰到画布,她就听到了一声门响。
她皱了下眉毛,疑惑的转头看去。
这间画室理论上讲只有她的学生卡刷得开,会是谁?
阳光洒进画室,勾勒出坐在画架前的小姑娘的轮廓。
她穿着长裙和柔软宽松的薄毛衣,长发披散在身后,手里还拿着画笔,格外的美。
门边的人看得有些痴了。
温然轻皱着眉毛,问:“白学长,你怎么进得来我的画室?”
门边的人,是白济同。
他回过神来,看着小脸儿上带着一丝愠怒的温然,轻笑着走了进来:
“例行打扫而已,你好些天没有来学校了,我想着给你打扫一下画室。”
温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尤其是在她看到了自己手边那喝了一半的果汁的时候。
看到她眼底的戒备,白济同眸光微寒,顺手关上了房门。
“小学妹,你怎么了?”
他朝着温然走了过去。
温然眉头紧锁,伸手抓向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机随手搁在沙发上,离得有些远。
她还没碰到手机,手已经被白济同握住了。
“小学妹,别用这么害怕的眼神看着我啊。”
白济同的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笑得温然心慌意乱。
他在温然面前蹲下,一手抓着温然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划过温然的脸蛋。
他的手冷得厉害,被他触碰,让温然格外难受。
“开学那天看到你,我就喜欢你。”白济同的笑与往昔每一天都一样,只是他眼中的占有欲终于拨开浓雾显现出来。
“一见钟情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他紧盯着温然的眼睛问。
温然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见色起意。”
“你这么想,真让我伤心。”白济同轻叹了口气。
他突然捏住了温然的脸,整个人就像是头暴怒的狮子:“但是你的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嗯?”
“你还有男朋友?”
“还跟司瑾天天腻在一起?”
“哦对,你还有个哥哥,他还在清理你的画?”
“你能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为什么总是对我敬而远之?!”
温然看着他,眼中的惧意更浓。
这人……绝对有病!
偏执狂还是病娇大佬??
她是分不清了,只知道她现在状况很不好!
温然皱着眉毛,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不要动我啊,我、我……我哥就在学校里!他等一会儿要来找我的!”
“我怎么舍得动你呢?”白济同突然又温和下来了。
他松开捏着温然脸蛋的手,用手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乖,别怕……是不是有些头晕?睡吧,睡一觉醒来,你就只属于我了。”
温然急促的呼吸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希望能以此让自己清醒一些。
呜……
饲养员呐!
有人欺负你的鱼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温然的脑中想到的不是距离她最近的陈鹏鹏和温幸,而是司策。
只有司策。
白济同一把接住软软倒下的温然,揉了揉她的发丝,露出个病态至极的笑。
他把她抱了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不多时他便一个人回来了,手上戴着一副白手套,还提着个大大的袋子。
他把温然冰箱里的东西全部换掉,小心翼翼,连标签的方向都没有错。
整理好了一切,他把温然的手机静音后放回原处便离开了。
温幸看着焕然一新的涂鸦墙,满意的笑了。
哎!
终于搞定了!
不枉费他这一夜苦熬!
他摸了摸裤兜,里边装着温然给他的进门条。
心满意足的收拾好东西,他飞奔着出了校门,去到酒店以最快的速度洗好了澡,换上身崭新的衣服。
对着镜子瞧一瞧——
嗯,他果然是最帅的那个哥哥!
神清气爽的去到艺术学院,保安大叔检查了一下进门条之后还是问了一句:“你要去找谁?”
温幸双眼放光:“温然!我是她哥哥!亲哥哥!”
保安大叔扑哧一声就笑了,一指楼上:“905画室,你自己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