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周亚玲说起这事,莫惊春不由得瞥了一眼糖果和零。
而做贼心虚的糖果和零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周亚玲说出了莫惊春小时候的风光伟绩,糖果和零全都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莫惊春。
尤其是糖果,这一刻,糖果想通了,原来她的爱玩儿,都是哥哥带出来的。
嗯,一定是这样,不然哥哥小时候怎么能做到没皮的树都能爬上去。
要不是有长辈们在,莫惊春高低要和周亚玲好好说道说道。
饭后,周兴坐在火炉旁抽着烟,小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丝毫不觉得冷。
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周兴一脸愁容的说道:
“从回来到现在,我给你妹妹安排了五次相亲,结果你妹妹愣是一个都没看中,还能找出让我无法反驳的理由。”
虽然没有体会过相亲和被相亲的感觉,可这不妨碍莫惊春想要笑。
奈何眼前人是亲大舅,莫惊春可不敢笑出来,不然真的会挨打,还只能站着让大舅打。
娘死舅大,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有时候,大舅能当他半个家。
忍住不笑,莫惊春开口说道:“大舅,放宽心就好,她在公司看过那么多优秀的人,相亲能成功就奇怪了。”
“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周亚玲哪天就给您带回一个大惊喜。”
闻言,周兴眉头一挑,气势汹汹的说道:
“她敢未婚先孕,你看我敢不敢打断她的腿。”
莫惊春撇了撇嘴,一点也不信大舅的气话。
真有了小宝宝,恐怕最高兴的人就是大舅了。
似乎也知道内心的真实想法,周兴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轻。
一墙之隔的厨房里,周亚玲竖着耳朵听着火炉房里的谈话,手里的一个碗洗了一遍又一遍,周亚玲却毫无知觉。
抽完一根烟,周兴准备再拿一根,却尴尬的发现烟盒里已经没了。
看到大舅的眼神,莫惊春无奈的耸了耸肩,“大舅,不是外甥舍不得给您烟,实在是你今天抽的太多了。”
看着雾蒙蒙的火炉房,周兴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别偷听了,进来吧。”
莫惊春嘴角微微上扬,不大一会儿,手上还残留着泡沫的周亚玲拘束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周亚玲一直低着头,没敢看此时老头子的眼神。
不过单是想想,脑海中就能脑补出老头子的眼神了。
实际上呢?
周兴目光平澹,反倒是有些少于迷茫。
“唉……”
听到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周亚玲更紧张了。
别看她平时说的好听,说到底其实就是嘴硬,真面对老头子,周亚玲还是很害怕的。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许久之后,周兴再次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今天在你哥这里,刚好你哥当面,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后天相亲后,以后你愿意结婚也好,不愿意也罢,我呢,是不会再给你安排相亲。”
“话说清楚了,以后哪天你反悔了,也别说你老子的不是。”
“我哪敢。”周亚玲低着头小声的滴咕了一句。
这时,莫惊春起身拍了拍周亚玲的肩膀,笑着说道:“其实没有人去强迫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往后的每一步路,都应该是你深思熟虑后走的,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怕大舅当面,我也可以说,路是自己走的,别人的话,只能参考。”
周兴不吭声,算是赞同了莫惊春的说法。
就算有不一样的想法,也不会说什么,在周兴看来,莫惊春的思想更贴近这个快速发展的社会,而不是他这个老头子。
“好了,你和大舅说说心里话吧,在我这里,大舅会听进去的。”
看了一眼都闷头不说话的两个人,莫惊春笑盈盈的转身离开了火炉房。
锅里的碗,莫惊春没指望真让周亚玲洗。
事实上周亚玲也没让莫惊春失望。
看着周亚玲只洗了一个碗,莫惊春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心不在焉。”
莫惊春竖着耳朵听里面半天没声,不由得加大了碗快之间碰撞的声音。
……
捂着耳朵,糖果眯着眼看着零将爆竹塞进了竹节里。
两秒后,砰的一声,竹节被炸的四分五裂。
掏了掏耳朵,糖果笑哈哈的说道:
“零,炸这个好玩,再来一个。”
零使了使眼色,糖果迷惑了一下。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身后。
莫惊春笑眯眯的看着蒙圈的糖果,笑盈盈的说道:“好玩吗?”
“你怎么不自己放。爆竹都让零给放了,那多没意思。”
闻言,糖果稍微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我才不要自己放。”
“姐姐都偷偷告诉我了,哥哥你小时候玩爆竹就炸到了手。”
莫惊春老脸一黑,没好气的问道:“你姐她怎么跟你说的。”
“姐姐说,哥哥你错把火机当成爆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