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脸色一沉,陈循面色铁青。
四周,听闻有人要告御状,沿途的百姓都纷纷朝着朱辰这边看来。
这年头,居然还真有人告御状的?
到底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要告御状啊。
这让百姓们都好奇了起来,一个个驻足,好奇地看着他们。
眼见人越来越多,朱辰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乡亲们,我是朱辰,今日我代表杭洲百姓,来向皇帝告御状,无奈不得进去。”
“请诸位做个见证。”
“不让我进去告,我就在皇城门口告!”
话罢,朱辰看向身旁的翠花:“去,找面大鼓来!”
翠花不敢耽搁,连忙跑去。
而四周的百姓们,顿时震撼了起来。
“朱辰?”
“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是朱案首!是写出那个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朱案首!”
朱案首提出心学,为民请命,压低农税,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
朱辰的名字,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应天府树立起名望。
听闻是朱案首要告御状,百姓们顿时义愤填膺了起来。
“连朱案首都告御状了,到底是哪里的官员,竟将朱案首都逼到了这个地步。”
“可恶,又有贪官了!”
“告!朱案首,我们支持你!”
人越来越多,沿途的百姓听闻朱案首告御状,纷纷聚集在皇城门口。
陈循见人越来越多,顿时满心兴奋,人越多,就代表这件事会闹得越大,杭洲同知会死得越惨,还能敲山震虎!
几个守将见声势越来越浩大,顿时懵了。
“原来是朱案首,快快快,请随我们一起进去。”
守将赔笑道:“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朱辰冷笑一声:“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告!”
“我要告尽这天下贪官,告尽这民生疾苦,告尽一切不法之事!”
此话一出。
四周的百姓们顿时肃然起敬。
他们看向朱辰的眼神不一样了。
他们知道,这天底下的贪官难告,也告不完。
但仅仅是这么一句口号,却让百姓们忍不住眼眶微红。
天底下还有谁能有如此高风亮节,真正为国为民的?怕只有眼前的朱案首了。
再看向朱辰时,他们的眼神中,越发敬佩了。
朱辰望着这四周百姓,大喊道:“数日前,朝廷指派国子监众监生,前往杭洲进行商税改革之策,可杭洲同知竟丧心病狂,伙同当地世家只交旧税,并将国子监众监生囚禁于杭洲。”
“据陈循所言,他们调动备倭兵,点燃杭洲堡火,不惜追杀派出来送信的人,直到将那人追杀至死!”
这一路上,听到陈循所言,朱辰也有些不敢置信。
可这,才是真正的贪官污吏,才是真正的官僚黑幕!
他低估了这个封建社会,也低估了人性的黑暗。
朱辰厌恶,极其厌恶这群黑了心的官,不仅是前世,这一世亦如此。
贪可以,但若贪得无厌,杀人越货,那就留不得!
所以,怒吼之时,朱辰的脸色深沉:“备倭兵是什么?”
“那是朝廷用来抗击倭寇的,是朝廷用来保家卫民的队伍,竟然被贪官用来追杀忠良,何其可悲?”
“杭洲堡火,是用来防止大潮的,竟被他们无端点燃,公器私用!”
朱辰眼神冷厉,看向这万千百姓,沉声道:“今日,我就要告御状,告得杭州同知家破人亡,告出一个清明廉政的杭洲!”
商税改革之策,朝廷已经下令严办,还有官员作祟。
今天,就让自己告破他们的胆,告得全国官员胆战心惊。
远处,传来一道大吼声:“东家,鼓来了,鼓来了!”
翠花和秋香两人,唯恐天下不乱,眼见这般,他们兴奋得热血冲天。
跟着东家,就得做大事!
两个铁憨憨迅速挤开人群,将那面大鼓给搬了进来。
朱辰将这面鼓,就摆在了皇城门口。
翠花忙道:“东家,我来击鼓吧。”
古代要告状,都得击鼓鸣冤。
今天,朱辰告御状,便在这皇城门口,击鼓鸣冤!
“不用,我亲自来。”朱辰从翠花的手中,接过了鼓槌。
厚重的鼓槌被牢牢抓在手中,朱辰大吼一声:“今天,我替这杭洲全城的百姓击鼓鸣冤了。”
咚!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急促。
朱辰的第一锤砸在鼓面上,砸得厚重。
紧接着,朱辰手中的鼓槌便犹如雨点一般,狠狠的砸在鼓面上,没有停息。
咚咚咚!
鼓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急促,便犹如行军的战鼓一般,迅速扩散四方。
朱辰仿佛砸的不是鼓,而是砸的这满腔怒火,他想砸出一个朗朗乾坤来!
站在四周围观的百姓,在听见这一阵阵急促的鼓声后,顿时浑身一阵燥热,热血仿佛在此刻涌上心头!
他们望着击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