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呈一条直线无视地形径直向城外蔓延。
期间血迹分别落在了街道、屋顶、旱厕顶棚、井沿等等不可思议的地方,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站不住人,尤其当那血迹蔓延到城外时,走的也并非是城门,而是直接越过了高达十多米的城墙,又穿过了那条三米来宽的护城河,向更远的地方去了。
而随着那血迹越发远离案发现场,两处血迹之间的间隔也在逐渐变大,因此现在狐仆追踪起来已经变得越发困难。
这说明戏志才的头颅中的血液正在逐渐流干与凝固。
这种情况下,甄宓不得不将其他的狐仆也派了过来,一同追踪越来越难寻找的血迹,若是如此,也依旧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与时间。
“辛苦了。”
吴良抚了抚甄宓的脑袋以示感激。
这事也就只有甄宓的狐仆能办,若是换了旁人,别说能不能注意到本就不多的血迹,便是真能注意到了,也定然不可能登上那些根本就站不住人的地方。
另外。
如此不可思议的行动轨迹,又令吴良想起了吕布手中的“王莽头”。
气味在离开案发地不久之后便凭空消失,接着又径直翻越了那么多障碍,无视地形径直去向城外,这很容易便能够令吴良想到飞行。
飞行离地。
气味便不会留在地上,而留在空气中的气味则只需要一丁点空气流动,便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会消散,因此才会凭空消失。
并且也只有飞行才能够无视地形,呈现出一条直线的行动轨迹。
能够带着一颗头颅飞行的事物……貌似除了一些体型较大的猛禽,便只剩下王莽的头颅了,而这个时代的人连鸽子都不会驯,就更不要说那些体型较大的猛禽了,况且猛禽基本上也不会出现在人口密集城镇,意外巧合的可能性基本也可以排除。
吕布!
难道吕布果然到了陈留?!
那么前些日子庸丘发生的那些诡事,便也是吕布所为?
可是仔细想想也不对劲啊……
庸丘的那具无头女尸,头颅乃是被人大力扯下,并没有刀劈斧砍的痕迹。
而戏志才的尸首,头颅则是被人用利器斩下。
若两件事都是吕布所为,手法上又怎会出现如此差别?
最重要的是。
王莽头与吕布的气味肯定是不一样的,而甄宓的狐仆却只在现场追踪到了一种与戏志才的气味始终待一起的气味……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气味属于王莽头的概率更大一些,即是说吕布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现场,只是命王莽头前来带走了戏志才的头颅。
另外。
王莽头能不能杀人?
吴良虽然并未见过王莽头杀人,但却认为应该是可以的,因为史书中记载,落头氏的牙齿也很厉害,可以通过撕咬将人致死,有些史书还说,落头氏有时还会捕捉一些螃蟹与蚯蚓食用……
但王莽头能不能使用利器攻击,并且使用利器将人的头颅斩下来。
吴良则持怀疑的态度,假设王莽头能够咬住刀柄进行一些动作,力道也定是十分有限,砍下一个人的头颅十分困难。
除非,这次王莽头又附身了他人。
但还是那句话,现场并没有留下其他人的气味,而事后王莽头飞走,那附身的尸首却无法飞走,根本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杨万里!”
想到这里,吴良忽然唤了一声。
“公子何事?”
杨万里跑进来施礼问道。
“你去一趟明公府上,不必求见明公,只需问一问曹纯,今日我不在的时候荀彧与程昱是否进入房内查看戏军师的尸首。”
吴良正色说道。
这个问题吴良自然也不会忽略,狐仆可以证实现场有荀彧的气味,但却并未追查到程昱的气味,这便是不合理的地方。
正常来讲。
既然荀彧与程昱都到了院内,无论是谁要进去查看戏志才的尸首,两人便应该一同进入,哪怕只是在曹老板面前做做样子,也绝不可能出现荀彧进了,程昱却没有进的情况。
“诺!”
杨万里应了一声,便又小跑着出去。
“你怀疑荀彧?”
甄宓下意识的问道。
“不能吧?”
于吉皱着脸插嘴道,“老朽此前曾屡次听公子说起过,荀彧乃是使君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对使君的功劳尚在戏志才之上,也是因此,使君每次出征都将后方大权交给荀彧,还命夏侯惇一切事务与他商议而后行,况且戏志才亦是荀彧引荐给使君的,他又为何要杀害戏志才,这不符合常理啊?”
“世间唯一不变的便是变化,人心亦是如此。”
吴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紧接着便又对甄宓说道,“接下来你再派一只狐仆守在荀彧的住处,时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立刻通知我。”
荀彧的确是会变心的,熟知历史的吴良对此心如明镜,只是历史上荀彧的变心要略晚一些。
“嗯。”
甄宓点头应道。
“典韦,最近一段时间你要多费些心,尤其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