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吕将军曾刺杀董卓辅佐于吾,吾倒是并不陌生,只是不知这三位是何身份?”
“皆是愿为陛下分忧之人。”
曹老板笑了笑,先将曹昂引上前来,“子脩乃是犬子,已随我征战沙场多年,练就了一身武艺,又读了不少兵书,如今已可独当一面。”
“虎父无犬子,吾愿拜令郎为骑都尉,属光禄勋,掌监羽林骑。”
献帝很给曹老板面子,当即给曹昂升了官职。
只不过这官职如今其实就是个控制,虎贲羽林卫士已经几乎全军覆没,羽林骑更是名存实亡,曹昂要掌监羽林骑,还得自己募兵才行。
不过这句话倒终于显露出了献帝的一丝城府。
这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向曹老板要兵,若要重新组建已经名存实亡的羽林骑,而曹老板的长子曹昂又是骑都尉,这兵士与马匹自然得曹老板来出。
虽然这么做会使献帝卫士身边皆是曹老板的人,但还是那句话,现在献帝自保都难,必须先向曹老板要来一些防卫力量保住性命,才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多谢陛下。”
“末将领命。”
对此曹老板与曹昂亦是欣然接受。
“这位乃是常伴我出征的戏军师,名为戏忠,字志才,他有神机妙算之能,今后亦可为陛下出谋划策。”
曹老板接着又将戏志才拉了出来,正色介绍道。
“吾愿拜戏军师为谏大夫,今后朝政之事戏军师可参与讨论。”
献帝又道。
“臣领命。”
戏志才亦是拱手谢道,不喜不悲。
其实这职位就不高不低了,从四品,年奉六百石。
不过献帝其实也是看人下菜,曹昂是曹老板的长子,自然得给足面子,而戏志才作为曹老板的军师,说到底还是外人,献帝上来就给从四品的官职已经不算低,也算是照顾到了曹老板的面子。
“而这位不知陛下是否还有印象,我曾上表请陛下封了一人做司史中郎将……”
曹老板最后才将吴良引上来,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开始介绍。
“吴良,吴有才?”
结果话未说话,献帝竟已准确的唤出了吴良的名字。
倒不是献帝记性好,这年头他身边的官员早已换了一批又一批,哪怕官员之间互相攻杀他也无法钳制,就更不要说这种地方官员走个过场上表要求他册封的官员了,那更是不计其数,整个官场都是乱的,他能记住的人真心只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计算记住又能如何,哪怕是州牧、刺史这种层级的封疆大吏,都时常头一天还在上表求封,第二天便已经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脑细胞去记。
因此他能够记住吴良,乃是因为吴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
一听这话,曹老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虽以那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介绍吴良,却不曾想到献帝竟然记得吴良。
甚至就连旁边的吕布、曹昂与戏志才都一脸古怪的望向了吴良。
“!”
吴良心中亦是一惊。
献帝你可不要搞事情啊我与你讲,你如此区别对待,可是会教曹老板怀疑我与你有什么隐情的,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他娘的为何如此害我?
与此同时。
献帝已经继续补充说道:“吾自登基以来批过的表书不计其数,虽有些表书由不得吾,但亦需拿来给吾过目,而在这些表书之中,最令吾耳目一新的便是曹将军几月前派人送来的这幅表书,旁人上表举荐官职,皆是些手握实权的官职,唯有这副表书却只为求得一个没有实权的史官职位,因此朕心中好奇,便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
听到这里,吴良顿时松了口气,这下就不用被曹老板怀疑了。
“原来如此,陛下真是好记性。”
曹老板亦是笑了起来,接着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有才不喜战事,亦不喜政事,却对史事情有独钟,志向便是似司马子长那般编撰出一部史书巨著,我对他的才情与志向颇为欣赏,因此才上表成全于他。”
“乱世之中,却仍有如此志向远大之人,乃是大汉之福。”
献帝似是对吴良同样极为欣赏,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吴将军以司马子长为榜样,吾心中亦有成全之意,便拜你为与司马子长当初出任过的太史令罢,如此你便可心无旁骛专职编撰史书。”
“臣领命。”
吴良亦是拱手谢道。
结果才刚谢过,献帝的面色却又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问道:“不过吴太史,你可知史官应当具备何种品格,才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称职的史官,才能著出《太史公书》那样的史实巨著?”
“秉笔直书。”
吴良极为干练的只说了四个字。
不得不说,献帝此刻那稚气未消的脸庞忽然严肃起来,非但不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反倒令人觉得有些违和。
“不错,是非善恶,直书不讳乃是史官的天职,若无法做到这一点,便是编撰出了史书,亦无法万古流传,倒不如不著。”
献帝意有所指的道